“谁是严池?”
“严监生的独子,赵氏的儿子。”
赵婉一拍脑袋:“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个严池害死了小玫。我就知道这种纨绔子弟没有一个好人。”
宋任古怪地望了一眼赵婉,嘴巴张了张,最终没有说话。
回到县衙,汤父母正身穿官袍,朝县衙大堂赶去。
“汤大人,我想今日晚衙审理小玫的案子。”宋任拦在汤父母身前,态度坚定地道。
“小玫?那个跛行丫鬟的案子?”汤父母有些吃惊,“莫非宋县丞已经有破案的线索了?”
宋任摇头:“不,我不仅有了破案的线索,还准确地知道是谁害死了小玫姑娘。”
汤父母和赵婉同时诧异地转头望向宋任。
“书呆子,难道真是严池害死了小玫?”赵婉道。
“严池?”汤父母一挑眉毛,有些不信,“赵氏的独生子?怎么可能会是他?”
半个时辰之后,晚衙开堂。
汤父母戴着黑色的乌纱帽,端坐在案桌前,横眉望着依次站在大堂上的严贡生、严家三公子,以及跪在地上的赵氏。
他瞥一眼宋任,一拍惊堂木,道:“宋县丞,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小玫的案子究竟怎样?”
宋任朝汤父母一作揖,道:“我还在等一个人证。”
“人证?”汤父母拧着眉,问道,“这个案子还有其他人证么?”
话音刚落,一名衙役推开拥挤在县衙大堂的人群,走了进来。“汤大人,人证带到了。”
“哦?”汤父母坐直身体,扶了扶乌纱帽,道,“带进来吧。”
紧接着,另一名衙役推着张大和一名黑皮、微胖、头戴方巾的男人走进了县衙大堂。
张大第二次上公堂,脸色更加惨白了些,走到公堂的正中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黑色皮肤的男人朝汤父母躬身作揖,并不跪下,看来有功名在身。
汤父母指着黑皮男人和张大道:“宋县丞,这两位就是你说的人证?”
宋任并不回答,只是微微点头后,转向张大,问道:“张大,当日你是从哪里将小玫姑娘的尸体运到严家后巷的?”
张大磕头后道:“小人收了银子之后,第二日深夜来到距离东柳巷子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尸体当时被裹在一个黑色的布袋里,一个黑衣蒙面的人递给我一锭银子。”
“然后你就按黑衣人的要求将布袋扔进了严家后巷里?”宋任冷声问道。
张大身体抖了抖,微微点头道:“正是。”
“真的是如此吗?”宋任盯着张大反问。
“是。”张大声音嘶哑。
“张大,你有想过为何凶手要找你抛尸?”
“小人,不知。”
“其实你知道!”宋任厉声道,“他找你抛尸,因为你是严监生家的下人,可以随意出入严府,不被人怀疑。而你,却因为害怕,最终只是将尸体扔在了严家后巷了事,慌乱中还将母亲的手镯落在了巷子的角落里。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