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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只在府门口等了一盏茶左右的功夫,那架带着国公府标记的马车便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待马车停在门口后,一脸愁容的秦国公就被下人搀扶着下了马车。他的右腿在年轻时受过伤,如今年纪大了些,便不好使了。尤其是一到了阴雨天的时候,总会疼的睡不好觉。
“女儿见过爹爹。”鲸落上前,学着秦洛凡平时的样子行了一礼,而后直接上前搀扶住了老头的手臂。
秦国公见到自家女儿如此贴心,脸上的愁容未散,反而长叹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臂,带着人回了前厅。
屏退左右后,老头儿更是愁眉苦脸一直叹气,直把她给看得心中忐忑不已。
“爹爹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竟如此愁苦?不若同我说一说,咱们两个人,好歹也比一个人的主意多些。”
秦安看了看自家愈发懂事的闺女,奈的再次长叹一声,将自己今日进宫之后的事娓娓道来。
“洛儿,爹爹知晓你钟情虢亲王。可落花有意流水情,皇上见我今日进宫求旨赐婚,特意传了虢亲王前来询问他的意思。可惜,唉……”话音刚落,一声叹息再再再次传来。
鲸落闻言却是心中一喜,不过面上到底没有显露出来,而是低着头,闷声说了一句:“是啊,落花有意,流水情。罢了,看来虢亲王并非女儿良配。只恨女儿一番真情付,还平白让爹爹跟着丢了脸面。女儿实在是,实在是不孝啊……”
话刚说完,她便起身飞奔回了自己的院子,而后紧紧的关上了房门,任凭喜鹊如何叫门都动于衷。
她实在是怕自己笑出声来~
从秦父的话中不难听出眼下的时间节点,老国公今儿进宫请旨,说明此时正是秦洛凡刚刚对齐司礼一见钟情没多久。
既然那小子自己拒绝了这门亲事,那只要自己适当的表示一下伤心难过,而后突然想开,导致性情大变,那一切不就都说得通了嘛!
“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她自由惯了,这小小的后宅确实不适合她。她也没办法像真正的秦洛凡一样,做一个端庄稳重,笑不露齿的大家闺秀。
所以,她必须要作出改变。
哪怕是可以自由的说说笑笑,跑跑跳跳,只要不像个木偶一般就好。至于任务嘛,她又不可能同秦洛凡一般,放出自己‘非君不嫁’的言论。
只要她乖乖的待在秦父身边,陪他老人家安度晚年就好。至于亲事,实在不行,咱就雇上他一个上门女婿得了。
“宿主大大,原主的诉求是不再同虢亲王有任何牵扯,如今对方都拒婚不是正中我们下怀吗,为什么你还要表现出一番伤心欲绝的模样来?”阿虫的脑子简单,不懂她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呵,你一个脑子长在屁股上的家伙懂个屁,说了你也不明白,乖乖待着得了!”鲸落的白眼翻的,那是越来越熟练了。
阿虫噤了声,闭着眼睛用豆芽爪子往嘴上一戳……别误会,不是捂嘴哦!
这次是在掐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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