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叫住了来回绕她转着的孙女。
“宁宁，奶奶来是告诉你，以后你爹爹发怒时，你赶紧跑开，不要和他上倔。你也知道，你爹爹脑子有问题，是个傻子。”
“奶奶，我记住了！”
“你知道今天因为你的事，你妈妈把你爹爹脸都打肿了。”
“奶奶，妈妈打爹爹不是因为我。是因为——”
“汪汪汪汪汪！”
花奇卉使劲踩了文文一脚，文文发出惨叫声。
顾晚宁收住了下半句话。
“哦？妈妈打爹爹不是因为你？那是因为什么？”
刘芳看了媳妇花奇卉一眼，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是因为——”
顾晚宁也朝妈妈花奇卉看去。她看见妈妈的脚还在文文身边。
“那是因为爹爹该打！”
顾晚宁小嘴巴把嘴里的话一吐，蹿妈妈身边一把抓起文文抱怀里就开溜了。
“奇卉，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你给娘说清楚。”
刘芳不紧不慢问道。
“有什么怎么回事？你养的儿子你还不知道吗？打了你孙女又伤了别人，不该挨打吗？”
“又伤了哪个人？”
花奇卉一声冷笑，把王文彬的伤放大了十倍重述了一遍。
“看人家咋问你儿子要赔偿吧！眼镜碎了，人也伤了，没告官抓你儿子都是好的呢！”
花奇卉一点没给寡婆刘芳留情面。
“那就该咋着就咋着吧。”
刘芳站起来，面表情走掉了。
花奇卉咬了银牙，又在心里把顾家庆骂了十万八千句。
晚上，花奇卉一边把女儿的脚往热水盆里按一边训道：“妈妈打你爹爹不是为你？你说那是为谁！”
“妈妈，你真的叫我说吗？”
顾晚宁嘴巴一撇，一脸不信。
“你说！我看你这妮子能编出啥话！”
“妈妈，你打爹爹是给王叔叔报仇。嘻嘻。”
顾晚宁摸着花奇卉乌浓的黑发，神秘兮兮道。
花奇卉手一用力，顾晚宁哀嚎起来。
“妈妈疼！妈妈疼！”
“知道疼了？！妈妈就是拧疼你！看你上学好好读书不！不好好读书净是学些乱七八糟的怪话！看妈妈不拧死你！
你爸爸的钱是白掏的？是大风刮来的？年年给你杂费！你这小妮子是想干啥！”
花奇卉一边骂女儿一边拿女儿的脚当出气筒。
“妈妈，你冤枉宁宁！不信妈妈看墙上的奖状！”
顾晚宁犟得没，花奇卉还真没找对骂她的理由。
她可是次次都双百分的好孩子！奖状她要不得，给谁谁都不敢要。
花奇卉见女儿挨着拧，嘴还巴巴得厉害，就换了一种口气和女儿说话。
“宁宁，你看爸爸经常不在家，你又小，要是没人帮妈妈，妈妈是不是会累坏身子？
妈妈要是累坏了身子，谁还照顾你？
你想想是不是？
所以宁宁不能乱说话，让爸爸妈妈生气，让奶奶生气，知道不？”
“知道了妈妈。”
顾晚宁开始犯困，就随口应道。
心里却恨道：哼！反正我站爸爸！不站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