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花奇卉的呼唤,王文彬也立刻钻了进去。
麦秸垛用得好,体感绝对大于婚床。
像是全身盖了羽毛,痒酥酥的。
只一点遗憾,站着干不成,只能趴着。
两个人都觉得,此时此刻,叙旧的最佳方式就是干——就是了。
两个人好像多年没吃过肉似的,吃得狼吞虎咽。
花奇卉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了很多红痕,像是被什么兽咬过。
两盘后,两个人都为自己的身体是对方的天作之合惊叹,哭泣,并且在麦秸垛里立下信誓旦旦的保证。
“你放心,只要你俩能分开,我立刻把你娶回来。”
王文彬抚着已成水人的花奇卉,亲着她的胸保证着。
花奇卉动了心思。
第二天,女儿去上学后,她走着回了娘家。
徐小敏见女儿不年不节地回来,很是意外,赶忙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让进屋子里。
“上次家林和宁宁回来,你咋没跟着回来?”
“我来着月事,肚子不舒服。就没有跟回来。”
花奇卉撒了个谎。
徐小敏看了一眼女儿,眼神很不一般。自己养的女儿,从小惯到大,她这是一眼便知。
果然,吃中饭的时候,花奇卉开腔了。
“娘,要是我和顾家林分开过,你咋想?”
“我没咋想,分开就分开,有啥咋想的?”
花奇卉很意外。
“可是,顾家林的爹救过我们家,我们也都立过誓,娘不怕——”
“你都不怕,娘怕啥。”
徐小敏始终不动声色。
“我想……和家林分开……宁宁给他。”
“外头有人了?是那戴眼镜的小子吗?”
啊?
花奇卉手里端着的碗掉到地上,碎了。
“你对不起家林的事,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那是家林不跟你一个样,要是跟你一个样,还能有你的今天?”
“我喜欢他……”
花奇卉低下了头。
“那就和家林分开和他过去!养鸡喂牛挣钱买盐买烟给那小子花。”
花奇卉又是一惊。
她像是受了当头棒喝,忽然意识到她没有把顾家林有工资这件事考虑在内。
她以为跟了王文彬,月月还是这样的舒坦日子。哪曾记着,这都是拜顾家林的工资所赐。
“犹豫了?有顾虑了?离呀!”
徐小敏又将她一军。
花奇卉彻底垂下了头,钱上的事,她倒是还没想过。
她得重新规划一下。
“女人的好日子坏日子,都是过出来的。瞎折腾都没有好下场。”
徐小敏旁敲侧击了一下女儿。
“哟,这是哪股风把你刮了回来?怕狗的花奇卉?”
正上初中的花奇少把书包往椅子上一撂,骑了上去。
“滚!”
花奇卉哪里像是已嫁的女人,见着这个比她小得不少的弟弟没个人样,直爆粗口。
“滚?滚哪里去?你没听过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吗?要滚还得是你滚啊!”
花奇少一句都不让。
“你俩能不能消停个?见了面总跟仇人似的!奇少,明年你得去公社中学上,还得靠着你家林哥!你就不能积积嘴德!”
徐小敏说着皱起了眉。
“别别别!我家可供不起大爷!”
花奇卉说着也一路皱起了好看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