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宁顶着一脸伤痕回到了家。
花奇卉刚刚听说了薛志刚为护顾晚宁把高翠花伤了,正惊魂未定。
如今又见女儿这样出现,吓得脸色都变了。
千万可别闹出个人命来。
花奇卉暗中不断祈祷着。
问女儿伤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做到了守口如瓶,直摇头,不说话。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卫生院那边传回了话:高翠花生命危险,只是头上缝了八针,得住几天院输水消炎。
阿弥陀佛。
花奇卉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人死了,会变成死有理;活着就不见得了。
高翠花在医院醒来后,慢慢忆起了发生的事情。
她张嘴就想骂,哪知伤口疼得厉害。哎哟几声后只能作罢。
她记得是薛志刚拍的她。可如今连个薛志刚的影儿都没见,只有穆海灵一个人和男人王霸在。
“嫂子醒了?”
穆海灵见高翠花睁开眼,表情复杂,就走上前去关怀。
高翠花一脸不耐烦。
“薛志刚那个小兔崽子呢?”
“志刚不敢见你,我让他支走了,让他老子回去教训他,替嫂子出气。”
“等我好了,不打他个稀巴烂我就不姓高!”
高翠花恶狠狠说道。
王霸看着缝了针的高翠花,不知道自己怎么和她生儿育女的。
这么奇丑比的一个女人,自己怎么?唉!
他叹了一口气,人蔫蔫的。
他心心念念记挂的,是今晚和花奇卉的南场之约。
可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他像头困兽,烦躁地走着。
“霸哥,我看这里也没地方住,要不你晚上回去,我留下来陪我翠花嫂子?
反正晚上也不输水了。”
真是想啥来啥。
但王霸故意假惺惺道:“哪能那样呢?还是海灵妹子回去吧,我留下。”
穆海灵为了减轻儿子的罪孽,坚持留下。最后,高翠花发话道:“那你回去吧,正好明天把月经垫子拿来,我来月事了。”
王霸如闻天籁,压着狂喜的心,小心翼翼和高翠花进行了告别。
真是天赐良机,今晚他可以多耍会了。
回到花桃村,故意走到花奇卉的院子旁,大声咳嗽着,让那花奇卉知道他回来了。
果然,花奇卉走出屋子,问他高翠花的情况。
王霸身子前倾,小声道:“死婆娘没死,要是死了,老子得连唱三天戏。”
又小声道:“别忘了今晚的事。”
花奇卉没忘,但也没热烈响应,淡淡道:“知道了。”
王霸激动得差点不知道回家的路。
到了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王霸像是走到了女人的胸膛,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惬意得甚至哼起了小淫曲。
他倒也知道和花奇卉约会前,要做个讲究的人。
他到灶房烧了一大锅热水,舀到一个大木盆里,在当院擦抹起来。
又栓上门,脱了裤子,把自己的——仔细洗了洗。
这才有底气了很多。
天色大黑,夜幕滂沱时,王霸步出了院子,朝南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