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不由自主的咧开,露出咯咯打颤的牙齿,牙关咬紧,从牙缝里挤出痛苦难当的呻吟声,整个面部都扭曲不堪。
“陆……陆瑾年”男人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瞪着恶狠狠的眼神,“你……你个疯子。”
陆瑾年半眯着眼睛,那张冷酷情的脸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深不可测,说出的话更加绝情“把他丢出去喂狗,别在这碍我的眼,看了都晦气。”
“是!”尧盯着地上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单手抓起这男人的衣领,拽着他往道馆外走。
“下一位!”陆瑾年幽深的眸子泛着一股冷意,揉了揉眉心,迈开长腿向前几步。
“起来。”锦抓起腿旁的男子,拽着他走向陆瑾年面前,掐住他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按,或许是这男人心里后怕,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抖着颤抖的肩膀,另外一只耸拉着垂下来,没有一点力气。
“二爷,这……这跟我们没关系,都是他指使我们干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男人忍着痛楚,双膝跪倒在他面前,嘴里还不断磕头求饶,把头都磕破了,直淌血。
“我是被他们教唆的,真的跟我没关系啊,跟我没关系啊。江馆主你可要救我啊,江馆主求您救救我,我知道了,我不想死!”
陆瑾年孥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耳畔传来江穆白的声音“瑾年,还是不要在道馆里杀人了,他们也受了应有的惩罚。只要,他们不找婉安的麻烦,就留他们一条小命。”
“我们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找夏小姐的麻烦。”男人惶恐不安的看向二人“我们发誓从今天起,我们要是再找夏小姐的麻烦,我们就不得好死。”
陆瑾年竖起一根手指背过身,嘴里蹦出一个字“滚”。
“是,是,是!我们滚,我们现在就滚。”男人站起身招呼身后人赶紧撤,再待下去恐怕连小命都不保。
路过狭窄的胡同时,男人的双瞳忽然睁大,胃里一阵翻倒恶心之意涌上心头。
胡同内几条狼狗啃食着刚才的男人,尖利的牙齿在他头上戳了个窟窿,鲜血顺带着脑浆从口子中流出来,让人直泛恶心。
胃里一阵翻滚,呛着鼻内“哇”的一下全吐了出来。
房间的门被打开,陆瑾年深吸一口气,堆起灿烂的笑容走进屋内,夏婉安站起身,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你们……”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穆白开口:“走吧!”
她微愣,这才关几日就放她走,之前江穆白不是说要很长一段时间吗?
“走?”她看向二人,一头雾水,反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瑾年看向江穆白手指抓着头发,挤出一抹笑容,握住夏婉安的双手“就是……你自由了呗!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你需担心。”
夏婉安扫视着陆瑾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哪来的血?”她抓住陆瑾年的衣角,他惶恐地低下头,白色的衬衫上沾染一滴血迹,想必是靠近那男人时沾染上的。
“哪来的血?”夏婉安问江穆白,他不断用手抓着头发,支支吾吾回答:“他……我……我们……杀人了!”
杀人了?
要说陆瑾年杀人她或许会信,江穆白平白故不可能会杀人,她攥着陆瑾年的衣角,声音越发大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陆瑾年搂着夏婉安的肩膀,满眼都是温柔:“没什么,就是一不小心打死了个不听话的手下,没什么大事。”
夏婉安眯起眼睛,失手打死一个手下,这理由也要编的像样啊!
“一些讨债的”
江穆白耐不住她软磨硬泡,决定告诉她实情,夏婉安听完松开手,声音很大:“四亿?那群人是穷疯了吗,你们两个居然还真的给了。”
“呵,一人出四亿卸他们一条胳膊,他们也配?”
“好了,别生气了。”陆瑾年抓着夏婉安的双肩,开启哄老婆模式,“钱出就出了,我也不在乎这一点,只要能让老婆脱离险境,让我出多少我都愿意。”
“别说四亿了,十亿我都能给你弄回来,只要你人没事我就放心。”
夏婉安蹙着眉看向陆瑾年,他是不是傻,那群人非明就是敲诈勒索,关键他们两个还答应了。
“行了哈,你们要想秀恩爱,你俩请回家秀。”江穆白都没脸看,他还在这呢,也不说克制一下。
“我可以……走了?”
不是吧,这是什么囚禁。
江穆白双手抱臂,挑起眉毛,一脸戏谑:“怎么,还赖下去了?你要是真不想走,那就留在馆内,趁此机会,我再好好指导一下你的武功。”
他话音刚落,夏婉安喜上眉梢,倔强地回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