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始终是我没能抓住你的手,把你弄丢了。
尧赶到时,陆瑾年抱着双腿,一双眼睛彻底没了光“二爷,你要不先处理一下伤口!”
陆瑾年不开口,只是傻傻的坐在地上,他怕过夏婉安。
“二爷,你这样夫人在里面也不放心,别作贱自己的身子。”尧低头看着他,是怎么劝都不行。
他时不时抬头扫向手术室,那猩红的三个大字,像石头一样嵌入他心中,耐磨着他不能平复。
“是慕司南吗?”
警笛声响起,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慕司南面前,亮出警官证。
“我们接到报警电话,你涉嫌跟绑架案有关,请随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银白色的手铐,紧紧箍住他的手腕,他回头望向身后的家,嘴角微微上扬。
哥,是我对不起你,倘若你知道后,你会怪我吗?
哥,我了,大特!
警察押着慕司南上车,随着一阵警笛声消失在人的街道。
手术室的影灯,啪的一声灭了,他回过神急切的站起身,一双眼睛盯着大门,整个心扑通乱跳。
两名医生推着夏婉安出来,她整个人很虚弱,头上缠着绷带依旧是昏死的状态。
“她怎么样?”陆瑾年上前拉住主治医生的手,剑眉微蹙满脸担心。
“现在是没什么。”医生摘掉口罩,他望着陆瑾年长呼气,“等她醒来后可能脑子上有点问题,陆先生你要做个心理准备。”
医生说完转身进了手术室,独留陆瑾年愣在原地,尧扶着他走进医护室处理伤口。
“你这是刀伤,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有过激行为,以免伤口撕裂。”小护士细心的为他处理伤口。
他没有心思听,一心想着去看看夏婉安,这是他欠她的。
回想起第一次认识夏婉安的样子,还是像现在这样倔强,在那昏暗的日子是她给了自己一丝希望。
“婉安~”他望着床上躺着的夏婉安,她好安静,第一次见她这么安静,陆瑾年握紧她的手跪在床前。
“对不起,这一切都怪我,要是我及时发现你也不会……”他不断揉搓着夏婉安的手,滚烫的泪水滴在手面上,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你的手还是这么凉,嗯!我已经给你好好捂了,怎么就是不热呢。”
“是不是我太笨了,连你的手都捂不热了。”
他滚热的大手摸向夏婉安的脸,亲吻着她的手指,想给她一丝温暖。
尧站在门口望着他家二爷,卑躬屈膝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不懂爱,他没有感情,体会不到陆瑾年这种心情。
应该是很痛苦的吧!
“尧!”黑七冷着一双眸子,他手上端着木盆,压着心底一股火,直冲上前质问:“你怎么在这,二爷呢?”
尧用手指向屋内,他目光顺着尧的手往房内窥探,黑色的眸子微紧“夏小姐的情况很严重吗?”
“医生说……会失明!”
尧话音刚落,黑七端着木盆的手一抖,盆内的水差点洒出来,“怎么会这么严重,是慕二少做的吗?”
黑七言罢只觉得脖后颈发怵,一股寒意袭来,他回头对上陆瑾年,那双如寒冰般刺骨的眼睛,吞咽着口水。
不等黑七开口,陆瑾年冷不丁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二……二爷……”他吞吞吐吐。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你们慕家任何人。”他现在看到有关慕家的一切,心里就火大,“要不是看在,跟慕司承有一点关系的面子上,我早就把整个慕家铲平。”
有关于慕司南的一切,他都想亲手毁掉,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
“二爷,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马上给老子滚。”他眼底是燃烧的火焰,是愤怒“回去告诉慕司承,别让他烦老子了,我已经把他那二货老弟送进监狱,你让他……”
“二爷!”黑七猩红着一双眼睛,怒喊一声,“龙爷自杀了,他现在听不到。”
尧眼底有一丝波动,他回眸看向陆瑾年,他整个人愣在原地,大脑好似短路一般。
片刻后,他扯动着嘴角,发出一丝冷笑:“呵!他会自杀,你骗老子的吧?”
陆瑾年一把抓住黑七的衣领,刚哭过的眼睛,开始泛起泪花,黑七一脸认真“二爷,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