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楠哭泣着说。早在下午放学时刻,朱彪就过来找了朱楠。因为朱楠后来把高勇威胁他的事,昨天跟表哥朱彪说了。最后,朱楠向朱彪坦白了整件事经过。
陈舜励后来知道,朱彪是朱孙村人,在村里也属于顽皮心狠,混迹在混子圈里,有点名声。他比高峰高一头,有些微胖,颧骨凸起,像是一张猩猩脸,人们都称他为朱猩猩。
朱彪的外婆在陈堂村,而外婆又是与陈海涛的外婆是邻居,寒暑假来外婆家时,两个人差不多都玩在一块。最重要的是朱彪爱跟初二的哥哥——朱坤混一起赌博,这瘾也带到了陈堂村这。在去年到外婆家拜年那一会,朱坤兄弟俩把过年红包都输个精光,杀红眼的他们向陈海涛借了100块钱翻本,可是越玩压越多,最后输越多。在陈海涛家玩到了通宵,连100块都输光了。
朱彪其实在心里并不太认可陈海涛的自私自利,只要损害了他利益,陈海涛就会千方百计的把失去的要么夺回来,要么别人也要付出代价,别想好过。
朱彪输了这一百块钱也是不甘心的,朱彪不甘心这钱,也不甘心赢钱的人陈海涛。他甚至一度认为陈海涛作弊、出老千。他哥哥朱坤输得不多,在他的所认为的正常范围,30块,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多的了,可是对于赌徒来说,这是正常的流水账。
碍于这一百块巨款,朱彪不得不屈居陈海涛之下。也因此,朱彪竟授意让表弟朱楠否认事实,因为没有证据。朱楠想想也对,可是心里过意不去。朱彪吹嘘着陈海涛的实力,说什么他比自己势利更大,平时最恨就是那些小偷小摸,如果让陈海涛知道是你偷了她妹妹的胸针,那他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就连自己也没有办法。
朱楠被朱彪吓得说不出话来。朱楠思量再三,同意了朱彪的故事版本,那就是高勇拿了胸针。可是朱楠不知道的是,朱彪为了十块钱,去讨好陈海涛。没有了钱,连灵魂的纯洁也是罪恶的。其实陈海涛的势利在家人,这并不属于孩子范围内。小学孩子的天性在玩,在为人。可陈海涛不在他们视线范围内。
“我……没……拿……!”朱楠哭着说。
“你……”高勇上去就是一拳打在朱楠的脑瓜上。可是被其他两个男孩拦了下来。
“你真是长毛狗!狗!改不了吃屎!!”陈海涛一拳打向高勇脸上。因为被陈舜励兄弟俩拦下,那一拳如同落叶般的速度,让高勇轻易地避开。
“你他妈的!”高峰也如豹子般一跃而上,拽着拳头就往前冲。
“别打!”陈舜励兄弟俩又一个拦着高峰的手,一个隔在高峰与陈海涛的中央。
“你们就是刚回来的,陈舜宇兄弟俩?”陈海涛有些惊讶。
“是的!”
“我们都是姓陈的!我们可是同一个祖宗!”陈海涛暗示陈舜励兄弟俩,他们应该站在哪一边。
“高勇是我的兄弟!”陈舜宇回应道。
“这里没你的事!要不是姓陈的,我连你一块打!”陈海涛有些不耐烦。
“黑狗!敢不敢单挑!”高峰朝着陈海涛使个眼色,挑衅道。
“看看!你不是老大么?!单挑?你不是兄弟很多么?”朱彪嘲讽道。
“怎么?你不服气?”高勇轻蔑地朱彪。
“你嚣张什么?有种群挑啊!我看你能叫多少人!”陈海涛摆着跃跃欲试,轻松应对的架子。
“啧!你要在哪群挑?!”高峰也冷静下来,坚毅地看着对方。
“由你选!”陈海涛表现得非常大度的样子。
“学校,你敢么?”高勇心里其实惧怕的,他并不知道陈海涛的实力,其实高勇也清楚说起来高峰结拜的兄弟不过是乌合之众,都是凑热闹玩,有些是害怕迫于压力而结拜,墙上的几个愿意打架出力呢?学校是群架最安全的地方。
“哈哈!胆小鬼!!”朱彪身边的两个男孩,禁不住笑了。
“你弟弟才是真的胆小鬼!”高峰瞥了朱楠一眼。
“这可是你那只长毛狗,在冤枉他!”朱彪找着借口说道。
“好!四五年级我都很熟!我看你在学校怎么跟我打!!”陈海涛得意地笑着。
“我们走!别忘了!我是看在陈舜宇兄弟俩是远亲的面子上放过你!”陈海涛走到高峰身边轻声说道,“也就这一次!去感谢他们吧!”
陈海涛一把推开了高峰,走出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