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又问“小姐可知道将军的事?”
“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等过些时日我再同她讲。”
李管事笑道:“将军真是疼惜小姐”
温尧笑道:“疼惜?你倒是会说”,看着手中的配剑——玄银,温尧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舍。
玄银是温尧的贴身佩剑,在他几年前离家出走那个夜晚温尧和温槿其实是见过面的。
温尧想要从军用这身武艺保家卫国,护住他所珍视的东西。但是温母害怕,毕竟战场上刀剑眼,万一温尧没有注意到,就有可能血洒他乡。
温父向来是以夫人为重,他虽觉得男儿有这般义气自是可以,他便建议温尧去考科举,走仕途同样可以全其心愿。
只有温槿幼时的她虽然害怕,但是她曾偷偷告诉他“兄长若是参军,那日后必是个名震天下威武大气的大将军。”
温尧看着她一脸好笑,半大的孩子能懂什么,但是她是家里唯一支持他的“噢,这么信任兄长,可是爹娘不是说在家继承家业或者从仕更好。”
温槿小脸严肃“但是你不喜欢”
温尧心头一震,苦笑:对啊,不喜欢。
“我今日在念私塾时,先生说‘好男儿本应志在四方,拘泥于父辈业绩祖辈荫庇,那也不过是循套守旧。’”顿了顿,温槿看着温尧道:“兄长既然你不喜照葫芦画瓢,那我们便随自己心意闯出一番天地来。至于功过,那便让往后的日子来评定。”
温尧看着温槿,不知是该感激她的支持,还是该感慨她的聪慧。但是这一刻,他心头满是暖意。
温槿的小手握住温尧,拉着他往自己房间走。温尧看着她打开衣柜,从里面拉出一个箱子。箱子里有纸糊包住的东西,一看就是包了很多层,看不清轮廓。
温尧上前帮忙,掀开纸层里面竟是一把玄铁剑。是江南锻剑大家南宫先生的得意之作——玄银,温尧意外“你哪来的?”
温槿摸了摸鼻子“也就一段时间的零花钱”
其实温槿没说完,南宫先生的剑不单在江南出名,在整个南朝都是非同凡响的存在。有许多人慕名求剑,许诺重金他都不屑,虽说温家家底殷实,但温槿一个十岁的小孩手头能有多少钱。
她能得到此剑也是废了一番功夫
温尧知晓温槿隐瞒,但也没细问。温槿转而问道:“兄长何时离开?”
温尧摸了摸温槿的脑袋,打趣她“就这么舍得我走,没准是最后一面呢。”
“要不趁热打铁,就今夜吧!”温槿撇开脑袋,没有直视他。
温尧抱了抱温槿,眉眼温和“等着兄长做大将军回来”
温槿埋头,小声道:“嗯”
时过今日,温尧看着玄银,感慨: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转念一想:还是小时候可爱,这长大了真让人闹心。
想起随从递上来的信息,温尧十分心慌。里面的东西涵盖着温尧离开后温家的情况,温槿的行踪。
什么夜逛青楼探花魁,还有什么屡破江南奇案,还有一年离家外跑永州或是青州,又或是拉帮结派小巷打架…
诸如此类,温尧已经感了,现在就只希望她可以凭借她那丰富的“经验”,不被哪个陌生男子骗回家。
想到这里温尧想起沈行舟那张脸,冷起来如冰下寒窑杀神附体,笑起来却又不得不说是真的温文尔雅、温雅矜贵。
若非在这定京中沈行舟是温尧最信任的人,不然他真的不想把温槿放在沈行舟身边。
所以事情的最后就交给沈行舟了,他一定要好好告诫沈行舟,甭想对他妹妹产生别的心思。
想完,温尧让李管事下去,自己大晚上地跑到沈府去了。
沈府
沈行舟坐在书桌前,看着最近地方呈献上来的案件。听到窗户传来声音,准备扔出去的书卷又被放下了。
转头看向温尧,正要问他,大晚上的来干什么。
温尧抢先一步“你别喜欢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