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程湉的头，递给他一张黑卡。
“张嘴。”
程湉顺从地叼着那张卡。
“爬回自己的卧室。”
程湉想说话，但嘴里含着卡，只能轻微地摇头。这里不比以前的小别墅，程湉几乎随时随地都能看见几个佣人路过。而且他的裤子依旧没提回去。
程杰俯视迟疑的小狗，平静地说：“我会看着你的。”
程湉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慢腾腾往外爬。快爬出书房门时，他忍不住扭头往后看。
父亲果然如他说的那样，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膝盖支在楼梯台阶上，程湉还是有点抗拒，从这个角度他看不见一楼有没有其他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爬，转过楼梯的另一面，他终于看到了安静的客厅，一个人都没有。
程湉又扭了头，这一次父亲在楼梯口往下走，确保视野里自始至终可以看到他。
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去，形之中他感觉到了安全感。
他就这样爬到自己的卧室门口，最后一次扭过头。
程杰站在楼梯上，点头示意。
程湉这才伸手打开了门，爬了进去。
彻底进入了自己的安全区，程湉松了一口气。他提起裤子，再把沾了口水的黑卡擦干净。
他疲惫地趴在床上，下意识伸手往后摸，过了这么长时间屁股冰冰凉凉的，几乎不疼了，但他就是想摸。
他拿手机搜了搜程杰屋里的某些道具。
他虽然对这些不够了解，但毕竟这个年纪的男孩对性都很感兴趣。
主人和小狗。
BDSM。
痛苦和快乐。
这些他搜了个遍，最后放下了手机。他做小狗的第一天，体验还不。
他在心里觉得这是一场交易，通过当小狗来换取他想要的东西。
他扬起那张黑卡，午后的阳光给它镀了一层金边。
以前他也有生活费，每个月第一天他的账户上就多一笔钱，据说这些都是林助理操作的。
现在他手里多了一张黑卡。
这是他赢来的第一样东西。
程湉忽然想起来贺绥，不知道是好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真的很想了解贺绥当小狗的经历。他打开微信，两人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他对贺绥说他把王臣揍了一顿。
程湉的记忆力好得出奇，他很容易就回忆了之前他们俩见面的细节。贺绥对于挨揍这件事习以为常，以及贺绥很了解程家。
他想问点什么，敲了一点又删了，删完了又打了几个字，来来回回数遍他还是没想好怎么问。
直到他看见对话框上面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吓得程湉松了手机。
几秒后，很拽的戴墨镜狗头说话了。
【想跟我说什么事情这么纠结？】
程湉攥着那张黑卡，还是决定不问了，他缓慢打字道：【我被风信二中录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