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
绝对是误解。
他没有那种感情,不可能喜欢任何人。所以也不可能喜欢纪托。
就算纪托是第一个把碗仔翅让给他吃的人。
就算纪托摁住了蔡志超让他打到痛快,是第一个为他出头的人。
就算纪托不管对面控诉他的是亲妈还是警察,是第一个不问缘由就站在他这边的人。
“怎么了?”纪托捧起他的脸,“眼睛怎么红了?”
许星言仰起头,弯了弯唇角:“我……”
轻轻吐出一口气,他重新说,“希望你以后想起我,不要太……”
希望你以后想起我,不要太讨厌我。
“没事。”他咽下涌到嘴里的话,抓住纪托的手臂,推着他撞到对面的墙壁上。
电影里演的,办事前衣服总是匆匆忙忙洒一地,确实没有骗人。这个节骨眼儿,脱一件,挂到衣柜,再脱一件,再跑去挂到衣柜里是不现实的。光是想想都觉着毁气氛。
纪托亲上来的时候很着急。
那种急躁传染了许星言。
他虽然没办法因为这些亲吻和碰触而产生快感。
但也不是类似于灵魂抽离肉体,在一旁以旁观视角观察。
相反,他能通过每一下抚摸察觉到传递过来的信息。
他被需要,被喜欢,甚至是被渴求的。
“我会签乾坤之图……留在交露,和你在一起。”
纪托一边贴着他的耳朵喘,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许星言阖上眼皮。
他很快就能拿到诗晓的录像了。
睁开眼,他伸手抱住纪托的脖子,脸颊贴着纪托的侧脸磨蹭了一下,对着对方耳朵道:“去床上。”
然后,他看见那只耳朵迅速地变红了。
纪托双手托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整个人提起来,放到床上,起身抓起床头的那瓶润滑剂。
许星言配合着张开腿,润滑剂沿着纪托的指缝一块一块摔下来砸在床单上。
纪托挤多了。
挺凉的,比起冰凉的润滑剂,纪托摸上来的手指更让他感到诡异。
大腿内侧不由自主地绷紧到极致,隐隐地泛起抽痛。
头发丝儿都要立起来了。
他实在不能接受这种触感,坐起身,一把抓住了纪托的手腕:“可以了。”
纪托点了下头,垂下与他相对的视线,雏鸟翅膀一样的睫毛颤了颤,而后再次抬眼看他。
“我是第一次。”纪托抿了抿嘴唇,“不舒服你说,我会停下。”
许星言愕然睁大眼睛:“跟女孩也没做过?”
纪托摇了摇头。
许星言又有些犹豫。
他犹豫的工夫,纪托架开他的腿,压上来。
因为润滑剂的关系,顶了两下,都打滑儿跑偏了。
第三下,纪托学聪明了一点,知道伸手去扶。
但还是不行。
就在入口磨洋工。
大概怕弄疼他,纪托根本不敢用力。
入口的构造决定了,需要用一点力气才能顶进来。
许星言拍了拍纪托的手臂,安抚道:“坏不了,你放心捅。”
纪托点了点头,再度往里磨。
并不横冲直撞,但再怎么小心,那根东西的尺寸摆在那儿。
还不是疼一下就完事儿,前边粗,中间粗,结尾也粗,许星言感觉自己后面那一圈肉快被磨破皮了,撕着疼、剐着疼、烧着疼,各种疼。
他偏过头,把脸掩进鹅毛芯的枕头里。
他怕自己的表情太过扭曲,败了纪托的兴致。
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适应。
许星言吐出一口气,把头从枕头里刨出来,看向纪托。
纪托喘得很急,动得也很急。每一次磕上来都磕出了响儿,肉和肉相撞时特有的“啪啪”响。
响声越来越密集,连带着润滑剂被凿出了“咕叽”的水声。
许星言看着在他上方耸动的纪托。
纪托的嘴唇比平时更红,下唇比上唇宽一些,薄厚适宜,上唇中间还有个漂亮的小唇峰。
纪托微微张开嘴,那个小唇峰就更明显了。
纪托皮肤很白,亚洲人里白成这样不常见,稍微有点红就格外明显。
让许星言更惊讶的是,纪托身上还有很多或长或短的疤痕,疤痕都不算深,平整地印在皮肤上,一道一道,略微凸起,像白色的荆棘。
许星言抬眼,看着他泛红的眼尾。
他觉得纪托看起来很煽情。
纪托也在看他。
看了片刻,闭上眼压下来吻他,从嘴唇到脖子,时不时地咬上两口。
然后腰挺得越来越快,撞上来的力道也越发不收敛。
许星言被顶得尾椎骨都有点麻。
纪托射进来时他感觉到了。
好几股,量挺足的。
纪托枕在他的胸口上继续喘,许星言心想,这小子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