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幻胧一役后,几人本想一走了之,返回列车开启下一个星球的探险。
只可惜景元在此战中消耗颇大,不仅昏睡了过去,还陷入了易感期,连带着丹恒都出了问题。
丹恒是第一个察觉到这件事的,覆在肩上的手温度很高,几乎可以说是灼热。
“你......”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鼻间忽然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味道很淡,他轻嗅了嗅,似乎是从景元身上传来的。
闻久了,丹恒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发软,强撑着,在三月和开拓者的搀扶下,将景元交给赶来的云骑军。
是时候结束这场不得自由的旅途了。
走吧,回家。
丹恒这么想着,眼前却模糊起来,阵阵眩晕感袭来。最后视线定格在杨叔他们焦急的脸上,意识也随之陷进黑暗中。
“丹恒他怎么了?”
三月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开拓者只好先安抚她的情绪。
“三月,别着急。白露小姐不正在诊断吗,听听她的意见吧。”
瓦尔特不愧是靠谱的大人,一句话就将局势稳定了下来。
白露这边诊断完毕,龙尾一摇,眉头皱起。
“这种情况倒是特殊,本小姐也是第一次见。”
“他应该是被将军的信息素刺激的分化了。不过,奇怪的是,他这一分化怎么就有了标记了,还是双重标记。这也太奇怪了。”
“至于昏睡不醒的原因,一是分化太消耗精力了,二是可能是被勾起发情期,看这情况,应该需要那两个人再标记一次。这样吧,我先回去查查资料,等查出原因后再来看看。我给你们的方子,你们记得按时给他吃,能稍微压制下发情。”
一行人点头,他们都是bta,闻不到丹恒的信息素,但看见丹恒睡梦中脸色潮红,身上捂出一身热汗,也知道他深陷情热中。
于是几人分开按方子抓药熬药去了,只余开拓者在这里守着。
本以为丹恒也是个bta,谁料来仙舟后,变数太多,丹恒竟然被迫分化成了ga。
开拓者叹了口气,不知道之后又会带来哪些麻烦,但不管怎样,他们都是同伴,会坚定站在丹恒这边。
“丹枫......”
“饮月......”
丹恒被这两道声音吵的心烦,他既不是丹枫也不是饮月,睁开眼,刚要反驳两句,就发现自己被挤在两个人中间。
再仔细一看,身前的人白发金瞳,不正是景元,只不过看起来较为年轻些。
“景元?”
嗯?景元用鼻音应了声。眼里有些不解,他吻上丹恒,舌尖暧昧地在柔软唇瓣上舔舐着。
丹恒被惊到,身体下意识挣动着,却被挤压着靠在另一个人身上。
“怎么了?这么惊慌,还没习惯吗。”身后人说话时气息都喷打在丹恒耳上。
这声音,低沉磁性,分明是刃的声音,丹恒心下更是一惊。扭头看去,却是个白发的中年男人,但脸确实是刃的,不过眼角多了几丝细纹。
“唔唔......”
丹恒想说些什么,嘴里却被景元的舌塞了个满当。这一来他便发现不对劲了,他们三人都没穿衣服,尤其是下身,瘙痒感、肿胀感,不断袭来。
不用看也知道,身下必定淫乱一片。这是幻境吗,还是身体过去的记忆?
“丹枫哥,你可是标记了我们两个......可要对我们负责。”景元脸上露出些可怜神情,带着股年轻人的娇纵感,他拉着丹恒的手,摸上后颈,那处确实有一道极深的齿痕。
“以后我们可就只能对着你硬起来了。”
刃的话里含着轻笑,手上动作却不停。
什么意思?没等丹恒思索个明白,脸上忽然一凉,刺激下他猛然睁开眼,一杯水正泼在他脸上,水液将他额间发丝都沁成几缕。
丹恒伸手将脸上多余液体抹去,看向罪魁祸首。
黑蓝发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个空杯子。
“你怎么在这?”
“想来就来了。”
后颈不断传来刺痛,刃虽然死了很多次,对疼痛几乎免疫了,但后颈这处,除了那一次,几乎可是说是久违地再次疼痛起来。
饮月......这也是你留给我的『痛苦』吗?
难以忍耐,难以舍弃。刃几乎是立马来到了这里,把看着丹恒的开拓者打晕丢到隔壁房间后,见丹恒睡得正香,越是靠近丹恒,闻着熟悉的莲香,心中情绪起伏,脑海中回忆不断涌动。
啊......又来了,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干脆把人弄醒,他不能让丹恒也好过。
“开拓者他们呢?”丹恒又问。
“只看见一个灰头发的,放隔壁了。”
刃还算有问必答。
没下死手就行,丹恒想不懂为什么刃不对他下手,现在他身体绵软力,如果刃想取他性命,完全轻而易举。
“那你来这干嘛,不可能就是来泼我一脸水的吧。”
“来操你的。”
这下轮到丹恒哽住了,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刃面表情说出这句话,着实有些吓人。
丹恒默默把被子拉到脖子以上,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反抗了。
待景元赶到房间时,见到的就是刃和丹恒互相扯着被子,三个人面面相觑,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或许我来的不巧了。”景元先出声打破沉默,他看起来神清气爽,哪还有之前的萎靡模样。
丹恒暗自思附,看来神策府的医师治疗有方,这么短时间,景元就能自由活动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下床。
“景元,别装了,你也感受到了吧,那份『痛苦』。”
景元闻言,脸上却是带笑。刃说的没,他的后颈生疼,丹枫留下的痕迹,虽然早已消散,但却仿佛印刻进了皮肉里,越是靠近那人,就越发疼痛。
“那也不行,丹恒身体还没恢复。”
“那就等他恢复。”
景元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叹息,算是应下。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丹恒冷着脸,这两人自顾自就将他分配安排好了,丝毫没考虑过他的感受。他最讨厌这种感觉,不得自由,任人摆布,甚至对事情一所知。
景元露出一个笑来,带着些苦涩。
“不知你还记得多少,我和刃,在你还是丹枫时,便将你标记了。你转生后,我本以为你是个bta,没想到你还是分化了,甚至还带着我们二人的标记。”
丹恒抿唇,又想起自己梦中的事,他追问道。
“我梦到......我把你们标记了。”
按理来说,ga是法标记别人的,更何况是apha,再者,一个ga又是怎么接受两个apha的标记的?景元一番话里,疑点重重。
“那时,我们把你标记了,你气不过,便也咬了我们,或许是你体质特殊,我们算是被你也反向标记了。”
谈话间,丹恒又闻见那股子香味,像是阳光的味,这么说有点玄幻,但丹恒闻到这味,第一反应就是阳光。除此之外,还有股花香,像是玉兰。
阳光味是景元的,那玉兰花香自然就是刃的了。
反差挺大的,刃这个一脸阴沉的人,信息素居然会是花香。
“你们......收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