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轻胡掐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反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又是哪儿的人呢?”
“在下没什么来历,我名唤宁奕,至于称呼,姑娘随意,宁某不拘小节。”
“喔,好。”玄轻微微晗颈,她又与男子喝了几杯,宁奕道:“姑娘真是我见过人美心善的女子,只是心思太过单纯,在坛香居,你不曾疑心我将你的银钱全部输了或是将你的银子诓走吗?”
玄轻举杯轻抿一嘴,说道:“输光倒是所谓,我知道想赌大的必然得有投入有风险,至于你说诓我银子,不是没想过,是压根没放在心上。”
闻言,宁奕愣住,他觉得这姑娘有些缺心眼,好心叮嘱道:“姑娘还是太过轻易相信别人了,好在我做事讲原则,你若是碰着个赖,说不定此刻落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玄轻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替自己倒了杯酒,与男子碰后又饮下,她放下空酒杯,盯着男子,嘴角微微勾起,“你心思也挺单纯的,因为小孩子都知道,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她一手搭上桌沿,对面的男子便感觉心脏一阵绞痛,只是片刻,又恢复正常。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木讷讷地看向玄轻,“你……你下毒?”
玄轻夺过他的酒杯,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你也算得上个人才,但是希望能拿捏清楚现在的局势,要么与我走,要么死在这里。”她话音一落,宁奕心脏处又是一阵绞痛,在他要痛得满地打滚时,痛感又瞬间消失不见。
他撤去捂着胸口的手,愕然道:“你会武功?姑娘……不对,大侠……不知大侠的武功出自何门派……”为何路数如此怪异?
“这用不着你操心,不想死就跟我走。”玄轻说罢起身指了指桌上的酒坛,示意他抱起来,随后头也不回的上楼去。
来到二楼客房,宁奕将酒坛放到桌上,转身便看见客房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美人。想着如何都是个死,他也不拘束,凑上前打量着榻上那人,嗔叹道:“好一个美人儿。”
玄轻坐下,敲了敲桌子,“过来。”
宁奕乖乖走到她身边,手中的折扇垂落在身侧,脸上没了调笑,“我方才了解了大侠说的话,原来不忧心我抢银子,是压根不觉得我能打得过你,若是那酒里毒,那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我又还有多久的活命时间?”
玄轻:“毒就下在酒里,只不过我百毒不侵,喝了自然没事,至于你能活多久,也在你,若是听话办事麻利些,长命百岁不是问题,若是不听话,随时都会死。”
宁奕忙道:“就算你百毒不侵,又如何保证我中了毒便想活就能活,我一肉体凡胎,保不准什么时候毒入骨髓,直接死翘翘了。”
“只要我不让你死你就不会死。”玄轻道:“只要你帮我做些事,以后是要荣华富贵或是武功天下第一,我都能满足你。”
宁奕思索着她话里的真假,此时他也成了砧板上的鱼,便小心翼翼开口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