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吃他这套的,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默然许久,她嗫嚅:「我吃不下。」
闻言,念钧放下竹签,他走到床缘,在她的身旁坐下,杜桦感觉床铺右边沉了些,她顺势靠了过去。
他揽过她的肩膀,r0r0她的肩头,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让他心头一怔。
她单薄的身子似乎更加消瘦了。
他最近都忙於留学申请,繁琐的代办项目剥夺了和她相处的时间,他更用力地揽过她,像是想弥补过去那些过。
杜桦靠在他的臂弯,他的臂弯总是那样温热,化掉她心底的大冰库,溶出的水,从她的眼眶争先涌出。
「我……没有……」她哽咽着,文字在啜泣中夹缝求生,但哭声淹没了大部分,只有只字片语得以生还。
她词不达意,但念钧明白,他侧过身子正对着她,将她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细语呢喃:「没关系,没关系。」
他的手心炙热,他的手掌很大,一下子就从她的肩胛滑至下背,抚0带着轻压,像是要把一张满是摺痕的纸摊平。
而她像只睡梦魇了的猫,在他的抚0下,紧绷的神经逐渐被捋松了。
松懈下来的不只肌r0U,还有最後一丝倔强,杜桦靠着他的x口哭了,淋淋沥沥的,眼泪融进他的衣物,渗入他心底。
念钧抬眸向上盯着墙,他紧抿着唇,他很想深呼x1、很想深叹一气,可是他不想让她察觉,他知道她会把他的失落解读成指责。
他们说好一起出国的。
破灭,它疼痛不如刀割,因为并没有真的失去什麽,可是破灭仍然是疼的,犹如肌肤被砂纸不断摩擦,磨掉念想、磨掉盼望。
「我、没有收到……入选通知……」杜桦边哭边说,还岔气了引起一顿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