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脸被闷的绯红,沈母没好气的敲了她脑袋一下,不轻不重也不痛。
“这么暖和的天气,你就这样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是不怕闷出好歹,天天喝黑乎乎的苦汤药了。”
床上的沈羽凝以手为扇,将脸上聚集的热气散去,这才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凝凝才不要喝药,有蜜饯也不喝。”(?>?<?)
闻言,沈母了然一笑,这话说的,不就是馋她房里搁着的一小盒蜜饯了。
没好气的又敲了她脑袋两下,眼带溺宠,笑道:“就你嘴馋,阿娘这就去拿给你,小馋猫。”
那一盒子蜜饯还是从广陵城离开时带出来的,最开始就是为了哄沈羽凝所准备,一路上被她吃的就剩那么一点儿了。
听见有蜜饯可以吃,沈羽凝立马抛开脑海中,在河边遇到的那些陌生人。
兴奋的在床上滚来滚去,高兴自己今天能吃到心念几天的蜜饯。
等沈母拿着蜜饯回来,沈羽凝乖宝宝似的坐在床沿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沈母手里的蜜饯。
好笑的看着自家女儿,老人都说傻人有傻福,她就觉得女儿虽痴傻,但必有后福在等着。
“凝娘,你出去就回来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坐到沈羽凝身边,替她将散在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从怀里拿出手帕,温柔的擦着额头鼻尖的细汗。
美滋滋吃着蜜饯的沈羽凝,顺从的让沈母帮她,只不过在听见沈母的问题,小嘴却抿直了。
目光纠结却也不忘吃嘴里的蜜饯,慢吞吞的将蜜饯咽下,抱着沈母的胳膊,皱着眉头将遇到柳大娘的事情说了出来。
然后就懵懂的看向沈母,疑惑问道:“阿娘,婚配是什么意思啊?”
闻言,沈母脸色有一瞬间的难过,但呆呆的沈羽凝半点没发现。
还在广陵城的时候,沈羽凝经常是在府里和那些丫鬟一起玩,出门也是跟在父母身边,乖巧的就像正常人。
且她年岁不小,家世也不,就总会有人将目光投在她身上,那上门提亲的人家自然也不会少。
可是,就是没有一次传到沈羽凝面前,亏的家里的奴仆丫头都是嘴巴严实的人,愣是让沈羽凝连一句闲话都没听见过。
“等你再长大些就知道了。”捏了捏她有些肉感的手,不免心中感叹:是啊,等她长大就好了。
没有得到答案,沈羽凝也不纠结,欢欢喜喜的跟着沈母去到外面。
干完活儿的父子俩正站在院子里冲洗手脚上附着的泥巴,边上放着洗干净的农具,等会儿还得还回去。
沈父抬头望了望天,都没干什么,这么快就要到吃饭的点了,转头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把农具还回去吧!”
“我晓得的,阿耶你就放心好了。”刚整理好裤腿的沈玉祁,阳光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个奈的笑容。
他还年轻,怎么会不记得这样的小事情呢!
说起沈玉祁,那也是够可怜的。
本来交好的那些朋友兄弟,在得知沈家破产,落魄之后,全都消失的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