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你放开我!”
钟宴庭啧了声,又重新把门关上,走过去,“喂,你吃的是我的面包。”
“钟、钟宴庭,你别过来。”姜理自身都难保,还记挂着钟宴庭,“你离他远一点。”
姜何是Apha,揍人很疼的,他被打没关系,但是钟宴庭不能被打。
钟宴庭看上去没什么表情,但姜何也怕被告状,索性把姜理放了,姜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胸口的衣服被地上的水濡湿了一片,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估计是被欺负狠了,对着姜何哆哆嗦嗦地说:“姜何,你、你把面包钱还我。”
姜何骂了他一声:“我的东西我还要还你?”
姜理缩着肩膀,鹌鹑似的,没再说话。
姜何以为钟宴庭要替姜理出头,结果这人进来后一句话不说倒是给了他胆子,“喂,你叫钟宴庭?”
钟宴庭懒得跟这种傻逼说话,要不是因为他现在被程颂处罚,不能再闹事,不然这个吃他菠萝包的傻逼已经躺在地上求饶了。
“对啊,我是钟宴庭,怎么了?”钟宴庭看着他后退几步,站在姜理旁边,挨着他肩膀,装作害怕地说:“他不会要打我吧?”
姜理连忙安慰他:“不会的不会的,你别怕。”
姜何听了这话不爽,“谁他妈要打你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我又没有胡说,你刚刚不还欺负姜理吗?”
“谁欺负他了?”姜何转头问姜理:“我欺负你了吗?”
姜理吞咽着口水,嘴唇被他咬得发白,挡在钟宴庭身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护着他:“没有,一会儿该上课了,我们先走了。”
“切,废物。”姜何越过他们,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钟宴庭不耐烦地骂了声:“蠢货。”
姜理以为钟宴庭骂的是他,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敢小声道歉:“对不起。”
钟宴庭洗了手,准备回教室,姜理亦步亦趋跟在他屁股后面。
“对不起啊钟宴庭,菠萝面包没有了,我明天再给你买好不好?”
钟宴庭不理他。
“钟宴庭,钟宴庭。”
姜理的声音像是没经历过变声期一样,喊他名字的时候尾音都是软软的。
“能不能闭嘴?”
姜理两只乌黑的眼珠子很亮,里面本来红红的,现在还像盛了碗水,似乎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狗。
“你哭什么?你不是说没被欺负吗?”
姜理憋着嘴摇头,泪珠不经意滚下来,姜何欺负他不是第一次了,他也不是因为这个哭,他只是觉得给钟宴庭买的面包被姜何吃了,有点难过。
他抽噎着:“谢谢你帮我。”
“我帮你什么了?”
“你来找我了,如果你不来,姜何才不会放过我。”
“傻子。”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