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扬起，陆渊缓步进来，他身后的宋延道：“陛下已命王爷去查周家满门被屠之案。”
赵灵懒得相迎，“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陆渊坐在她身边，“有人说案发前一晚看到周礼坤在周府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嘛。听说周礼坤被你抓过来了，他人呢？”
赵灵被噎了一下，“放走了。”
陆渊声音猛然提高，“放走了？”
“嗯，王爷你来晚一步。但是没关系，”
赵灵捏起桌子上一块糕点就往嘴里赛，“过几天他就会回来的。”
陆渊扶着膝盖，望着虚空，眉头紧蹙，“此事怕是没有你想象中那种简单。”
赵灵笑，“王爷，周礼坤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背后必然有人替他撑腰，你不想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吗？”
“这次着实复杂。”
陆渊从怀中取出一块玉扳指，“这个是本王今日在案发现场找到的。玉扳指质地乃是上好的汉白玉，是周边小国进贡的贡品。近几年，父皇并未赏赐周太傅这东西，你说这会是给的？”
赵灵接过扳指，除了外面一层浅浅的灰烬，通体完好，因着没有刻字，也不知道是谁的。
“那就得看当初皇上赏赐给了谁？”
陆渊沉默了一下，“太子和几个王爷均有。不过本王的那个刻了字。”
赵灵下意识摸摸腰际，“王爷的那个在我这里是吗？”
陆渊点头，“除此之外，太子、晋王、明王，包括父皇在内都有。”
赵灵仔细想了吗，低声道：“现在线索都集中在周礼坤一人身上，我们只能从他下手。”
陆渊轻轻执酒杯，眸光幽深，“本王已经命人去追周礼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