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背脊一僵。
陆渊将脸埋进她乌黑的发髻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赵灵说：“你不是对这味道过敏吗？”
陆渊说：“本王对很多味道都敏感，但是对你的，现在已经不过敏了，反而觉得又香又甜，就像……就像……街边刚出炉的糖饼……”
赵灵：“……”
陆渊这个比喻有点绝。
赵灵笑，“你一个皇子，从小生活如此优渥，还能知道路边的糖饼什么味道？”
陆渊道：“幼年时，我娘亲给我做过糖饼跟她小时候在街边吃到的糖饼味道一模一样。”
很明显，一定不是德妃。
陆渊甚少在他人面前提过他生母。
赵灵望着陆渊好看的五官，想入非非，“她一定是个美人。”
陆渊：“嗯，但是她的美也为她带来了厄运。”
后宫争斗，向来险恶。
陆渊生母不过是个低微宫女，光想想都很艰难。
赵灵不想提起陆渊伤心之事，便没有继续谈这个事情。
陆渊抱着赵灵，如同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我好累。”陆渊说，“你能抱抱我吗？”
赵灵顿了一下，侧过身，轻轻抱住了陆渊。
陆渊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室内，安静。
窗外树叶婆娑，空气中荡漾着一股清香。
赵灵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这么美好。
美好得不真实。
她闭上眼睛，也睡去了。
片刻后，原本轻微打鼾的陆渊睁开眼睛，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燃烧的迷魂香，下来，阔步走到外室，“阁下何必藏着掖着，不妨现身。”
耳边掠过一阵黑色阴影，一瞬间，蒙面男子已经移到陆渊面前了，五官英俊，眼神略有不屑，手势成风，直捣陆渊面门。
陆渊微微侧身，轻巧地躲了过去，反手一弹，那人顿时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陆渊淡漠地扫了他一眼，随手扯下他面纱，一张不认识的脸。
“谁派你来的？你潜伏在浅月居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