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仁喇嘛在房间抄写着经文,见白浔一只狐跑到他的对面坐下就轻轻的放下手里的笔行了个礼。
白浔也没多卖什么关子直接口吐人言道“那个白玛到底是怎么回事?”
德仁喇嘛见白狐口吐人言也是吃了一惊,不知道这大半年都没讲过话的灵狐突然说话是为什么。愣了下后才轻声摇了摇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望您见谅我不能如实告知。”
白浔见人固执着也明白有一些人是很看重承诺的,但是他还是很好奇张启灵的故事,这个如同神明般淡然却又神秘的人。
想了想直接当着老喇嘛的面幻化成人,一阵白光闪过老喇嘛抬起头就见这一个如同神仙般的人坐在对面的蒲团上,白狐却不见踪影,惊的德仁喇嘛瞬间起身后退一步,又赶忙跪下行大礼参拜。
白浔抬手一道清风将老喇嘛扶起才叹息一声“唉,我就是之前不小心咬了他一口,现在帮他母亲一把也算是了了这份因果吧!”
德仁喇嘛见眼前的神仙手段也知道这算是那孩子的机缘便一五一十将故事讲了出来“此事说来话长,白玛是藏族一个部落的藏医,也是被选为阎王祭品的人,后来与他的父亲相爱并生下了他,白玛被他的族人献给了阎王,他父亲最后救回来了奄奄一息她,最后还是没能熬过去,白玛临死前托人带话给我希望我能帮她保留下他的尸身等他的孩子回来,现在那个孩子回来了却不知道什么是想什么是念,如一块石头般,这要让一个母亲如何能接受呢?唉…”
德仁喇嘛深深地叹了口气又将他刚刚弄乱的经文整理了一下。
白浔听完整个故事整的狐都不好了,手指甲在木制的地板上留下了几道深深地抓痕。“那他的父亲呢?也死了吗?”
老喇嘛突然深深地向着白浔拜了下去,“他父亲那边的族人不允许族外通婚在救回妻子后被他的族人带走了,不知是死是活,白玛服用了藏海花强行将魂魄留在尸身内,只要藏海花药效解除她就只能如活死人般躺三天,并且没有来世!”
看着眼前的喇嘛眼神里的祈求,白浔也默了默,“我只能帮她保住魂魄,让她多活七日,之后就只能她送去轮回,别的我也帮不了!”
老喇嘛又是深深地一拜,白浔不自在的往边上让了让。又掏出一块魂石递给老喇嘛“七日后再去让他们见面吧,将这个放在白玛的额头处先稳定魂魄,等他们见面以后我再送她去轮回。”说完转身迈着优雅步子出了德仁的房间。
德仁喇嘛看着手里发着白色光芒的椭圆形玉石,整体只有婴儿拳头大小。快速起身往后院的一个房间走去。
此时寺庙里的喇嘛们都在做功课,外面飘着点点雪花,白浔就这样化成人身慢慢的在寺庙里闲逛,走着走着就来到张启灵跟前,见男人还是在对着石头一下下的轻轻敲着,也不知在了些什么。
张启灵听见不一样的脚步声也没回头去看,只以为是上山来祈福的人。
“何不看看这山间风景再下刀?”一道清润散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张启灵的动作。
微微转头就见到一个穿着白色毛领披风的年轻男子在雪中对着他挑眉轻笑,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泛着淡淡笑意,眼尾那一抹微红便是人间绝色,那是怎样一个绝世佳人呢?张启灵眼神中起了点点波澜大概是对眼前人容貌的赞赏。
抬头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雪花似棉絮般飘下,远处雪山巍峨连绵成一片。
纵使青丘的风景四季如春,白浔还是喜欢四季变化的景色,每一个小世界里都有他独有的风景和人还有故事,这些都是他喜欢的。
身为狐帝最小的孩子并且天赋又好,才一百多岁就可以化为人形。可以说最是得宠,想要什么或是喜欢什么都有哥哥姐姐姐夫嫂嫂姑姑们送来,但是他还是喜欢到处跑,他爹爹娘亲最是不放心让他出门,所以才老是将他关在青丘没办法就只能去给大长老他们舔舔堵了好让他们赶紧放自己出来。
张启灵也抬头看看天空和远处的雪山,又抬手接了片落下白雪,看着很快就融化在手心的雪又拿起了凿子继续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