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上前握住白玛的手,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女人没有感觉老喇嘛口中说的感应。
女人的眼睛轻轻转动,看着这个她只见过一眼的孩子,眼神里透出来的是欢喜和愧疚,她就那样静静的小心翼翼的望着望的孩子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藏海花的药效在慢慢减退,额间的魂石亮着幽幽荧光,将白玛的神情衬得很是温柔,“官儿”很轻很哑的一声,白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总算是喊出来那个她为孩子起的小名。
官儿在藏语中官是上天赐予我最珍贵的宝物的意思。
张启灵感受着眼前母亲带给他的名为想的情绪,那个他在这世间唯一留下的最后的痕迹。
听见白玛的声音张启灵抬眼看着眼神里溢出温柔的人,轻轻的将她的手抬起附在自己脸上,感受着母亲带着他的温度。
白玛也感受着他的孩子,一个有血有肉的孩子来到边的身边,感受着他的孩子那颗冰封的内心,白玛声的流下了眼泪,她很愧疚不能陪着自己的孩子成长,但是眼下她能做的就是这个孩子能打开自己的内心,不要成为一块冰冷的石头。
虽然七天时间不够,远远不够,但是至少可以看看他跟他简短的说几句话这已经是极好的了。
轻轻拭母亲眼角的眼泪,那冰凉的温度像是沸水般烫过心间,带来一阵酸涩,让人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房间没有别人,除去两人清浅的呼吸和心跳声“阿妈”,张启灵见过别的孩子好像是这样唤自己母亲的。
上师说“你不能是一块石头,让你的母亲感受不到你的存在,要学会去想,去念,这是你母亲就给你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礼物,他会是你那被人遮蔽的心。”(原文)
七天时间很快就到了,这期间没人去打扰他们相聚,张启灵打开门入眼就看见院外站着的少年。
房门打开了说明白玛已经彻底的去世了,她的身体早在她服下藏海花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之后用了类似禁锢的术法才将灵魂封存在了体内,就算是白浔有起死回生的药也不能给已经死去几十年的尸体用,那也是这里的法则不允许的。能让她能睁开眼睛看看在和自己的孩子说说话就已经是在耗费他的灵魂之力了,再多就只能魂飞魄散了。
看着没什么表情的人,又感觉道他好像是在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人白浔只能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抬步进了房间里。哪里白玛的魂魄自己很是暗淡,要不是有魂石压着估计她会直接待到魂飞魄散吧。
张启灵看着少年将那块魂石拿起双手结了个复杂的手印,顿时房间里温度骤降,幽蓝色的雾气在房间里弥漫,一道黑色大门在雾中显现,两个像是传说中的鬼差从门里走出来对着少年恭敬的行礼。
白浔神情严肃将魂石递给黑黑鬼面的人,“请务必给她找个好的归宿。”
“大人放心!”两人同时应声又对着少年行过礼后才转身回了那个黑色大门。
大门一关上房间里温度就正常了,幽蓝色的雾气也消失的干净。
张启灵见人没有辟这他就用这么奇幻的手段有些不知所措,但同时也更是明白眼前的人确实是在帮助他,并且表现出了对他的信任,不知道之后会需要自己做什么?他想,不违背自己的原则下自己应该什么都会答应他吧!
“好了,你母亲下辈子会幸福的。”白浔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慰,最后还是叹息着拥抱了一下眼前这个孤寂的灵魂。
张启灵感受着来自一个陌生人的拥抱,第一次没有抗拒轻轻抬手回抱了他一下。刚想放下的手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一股陌生的情绪从心底蔓延上来占据着他整的心间。
有些痛苦的将人重重的抱住,头埋在了少年单薄却有力的肩膀上,温凉的泪水透过微敞的领口落入脖颈内,惹得白浔身子一僵。
想退开的白浔感受着人突然涌上来情绪和拥抱也用力得回抱着他,仿佛白浔也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这也是他这只狐狸头一回感受这样的情绪!
尝试着给他一些朋友关心和勇气!白浔想着,应该算是是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