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吴王怒发冲冠,指着江烨破口大骂。
他。
他不敢指着长生真君骂。
而在场只有江烨一人面如冠玉,修为又非常低下,吴王只好歹着江烨欺负,这下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长生真君的莫老,不会连一位入元一重的小白脸都忌惮三分吧?
这不指不骂还好,一指,全场炸毛。
王雨柔面色冷然,手持血剑,杀机四伏!
赵婵娟也是冷笑一声,站在义父身边,非要修理洛川河这有眼珠的家伙不可!
小狐娘也是蹙紧娥眉,默默的将吴王等人记下,已经做好了报复的准备。
叶澜也是冷笑一声,敢得罪未来的天命大反派,今天就算是天帝来了,多少也得学会先敬酒赔罪!
莫老面色铁黑,他果然老眼昏花,怎么会答应辅佐吴王?
造孽啊!
中年书生毕页也是面色一白,他恰柠檬的心之举,说这水调歌头是他的得意之笔,只不过被宵小盗了去,却没成想被吴王给听到了,还信以为真!
如今吴王因他负伤,若是实话实说,他毕页岂不是真的要人间毕业了!
还好,还好只是一个白面书生,虽说打不过护住他的富婆美女,但是要说讲道理,毕页自忖他这张三寸不烂之舌,还是有些许的胜算!
前提是对方不会拿出如水调歌头这样大气磅礴意境丰富的诗词了。
不过毕页却被自己给整笑了。
水调歌头如此大才的词曲,没有多年阅历的沉淀,岂能张口就来?
这小白脸年纪轻轻,又怎么会真的经历了低估,真的经历了阴晴圆缺?
毕页笃定,这小白脸绝对是偷了家族长辈的诗词,跑到天香楼撩妹来了!
果真如此,他毕页必胜疑!
必让这小白脸原形毕露,到那时这场心之言的闹剧就会反转,他反倒是成了帮助吴王打脸的功臣,受到吴王青睐,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你说这水调歌头是江公子抄的,空口凭,可有什么证据来?”
“不然,脏了江公子的名誉,在下叶澜什么都没有,却有一腔热血,定要将吴王仗势欺人之事,封在书中,让天下书生戳吴王的脊梁骨,享受千古骂名!”
叶澜见时机成熟,便继续挑拨道。
这反派不上头,天命反派该怎么打脸呀。
“在下真是谢谢公子的帮助了!”
一旁,江烨皮笑肉不笑,冲着叶澜“道谢”道。
这女扮男装的俏佳人有毒吧?
非要往他头上拉仇恨,本来吴王都要跑路了,都是这坏女人挑拨离间,害他被吴王盯上,陷入了众矢之的!
天可怜见,莫非这女扮男装的白衣书生,还是传说中的凤傲天不成?
等等,她姓叶?!
江烨茅塞顿开,怪不得他今天事情这么多,原来是反派命格作祟,被凤傲天给盯上了呀!
“如叶公子所言,吴王若没有证据,姑奶奶便要替燕王殿下,给江公子好好的讨要一个说法了!”
赵婵娟冷笑一声,与王雨柔难得的意见一致,皆是横眉冷对,笑看这吴王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而小狐狸则是躲在江烨的身后,安然的欣赏着主人的背影。
“证据?”
吴王洛川河气笑了,他等的便是证据!
他的心腹毕页虽然常说大话,可在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既然毕页说了这小白脸欺世盗名,那就证明这水调歌头绝不是这小白脸所做!
只要让毕页与这小白脸同时赋诗一首,偷窃诗词的小白脸绝对会支支吾吾,原形毕露!
当然,洛川河也不相信是毕页所作,但是,他却有办法将水调歌头抢过来,安在毕页的名头上!
到时候,哪怕对方再强势,证据确凿,长生强者恼羞成怒出手,也只会坐实了小白脸欺世盗名的事实!
呵,他洛川河,也不是泥捏的呢。
“毕页先生,给他们拿出证据来吧!”
冷哼一声,吴王对毕页使了一个脸色。
小老弟,该轮到你发挥了。
毕页身体一颤,再御姐们杀气的锁定下,面色发白,头皮发麻。
但出于心中的野心,还有破罐子破摔,毕页还是忍住恐惧,站了出来。
“那位公子的词,是伪作!”
“在下曾在一次诗会上,将这首水调歌头赠与某位大儒,谁料对方不肯接受如此贵重之物,这副画卷在下随身收藏,每每想起,皆是有些叹息!”
“没想到给大儒的礼物,却被小人盗走仿制,这可真让读书之人心寒意冷啊。”
毕页摇头叹息,煞有介事。
“而不才,在下此时正带着那副阴晴圆缺图,给诸位献丑了!”
毕页有备而来,早就偷偷的捏造好了伪作,将做旧的赏月图给悬挂出来。
“如此,不知这位江公子,可熟悉原作呢?”
毕页冷笑一声,画卷悬挂,大手一指,底气竟然充足起来。
王雨柔面色微变,心中冷笑连连。
“夫君可是写出了阿房宫赋的大才,岂会心胸狭隘胡乱抄袭?这吴王的泥腿子,果真下作,该杀!”
“义父可是写出了隆中对的大才,又岂会欺世盗名偷拿诗词歌赋?这吴王的狗腿子,找死!”
难得罕见,王雨柔与赵婵娟竟然统一对外,已经宣判了吴王等人的罪行!
见江烨沉默不语,毕页的底气越发充足起来。
那些御姐们不能得罪,但这畏手畏脚的小白脸,他还不是信手拿捏?
“在下念你为初犯,也不欺负你,可敢与在下比诗一首,孰优孰劣,真相大白,自见分晓!”
图穷匕见,毕页指着江烨,冷笑连连。
他料定这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小白脸不敢应战,这才高调强势的大喝着,是想吓退江烨,不战而胜。
“哦?”
江烨笑了笑,推开燕王殿下与御姐师尊的防护墙,信步走到毕页的身前,笑得有些开心。
肥羊……
这不就送上门来……
求着打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