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诗香,吟诗作赋之后,这一炷香能燃多少香灰,便说明所吟之诗能才情几斗!”
叶澜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两柱香,一柱给毕页烧,一柱给江烨。
特别的,给江烨的那一柱诗香自然做了手脚,落的香灰比平常容易多一斗,而却查不出丝毫蹊跷。
“慢着,这个给他,这个归我。”
江烨也是蹙眉宇,心有不悦。
你这凤傲天怎么老是想挑逗他这个反派呀?
这游戏,放水了,可就不好玩了!
叶澜深深的望着江烨,将诗香互换了。
这猪队友反派,怎么又坏她大计呀!
“只能随机应变,再做小动作了!”
叶澜咬牙切齿,冷漠换香。
将诗香互换之后,望着那袅袅飘起的轻烟,江烨对着好整以暇的毕页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那在下抛砖引玉,献丑了!”
毕页等了良久,早就在心中酝酿好一首上乘的佳作了!
他信步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暗江清流,望着银辉皓月,举头吟诗一首。
“月下瑶台镜,澄澈如吾信。
江海暗汹涌,恰似小人心。”
一首做罢,只见毕页那柱樱色的诗香忽然熊熊燃烧,吸收了诗词的才情之后,灼烧成灰,落在秤砣之上,竟然有五斗之重!
点点才情祥瑞云烟缭绕,五斗诗情之香,袅袅扑鼻,沁人心脾!
叶澜面色一变,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可是五斗之香!
哪怕,当世大儒,若是发挥不好,也不能保证必定做出五斗诗香之作!
“这反派江烨,怎么如此喜欢浪呀!”
叶澜闷闷不乐,面表情的公布结果。
“五斗诗!”
一言既出,吴王几乎是快要跳了起来,绷紧的嘴脸转瞬间乐得合不拢嘴!
诗圣未出手之前,五斗诗香,便可纵横凡俗了!
而想不到毕页随性一首,竟然能有五斗诗香,这下子,看这小白脸如何下跪痛哭!
“可恶……”
王雨柔捏紧剑鞘,心有不悦。
五斗诗,已经能媲美洞幽境强者的全力一击了!
而这首讽喻诗,恶意满满,倘若锁死了江烨,绝对会让他羞愧到自杀!
这便是诗情的影响,哪怕书生秀才,只要心中有了才情也可提笔成剑,一人成军!
“这下子不好了……”
赵婵娟轻抿红唇,紧张到法呼吸。
“看来尘埃已经落定了,再比下去,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本王可是还温着酒呢,五斗一出,还是尽快认输,免得下不了台。”
吴王嘚瑟的仰起头,阴阳怪气的撩拨道。
“狗东西,你再多嘴一句,别怪本尊剑下情!”
王雨柔冷哼一声,拔剑对峙。
“呵……不和山野粗人一般见识。”
“毕先生,这杯酒,本王等棺材落地后,亲自喂给你喝!”
吴王高调的炫耀着,毕竟出了一个五斗诗的幕僚,他也倍有面子!
“多谢殿下赏赐。”
“江公子,在下承让了。”
毕页轻笑一声,也是阴阳怪气的嘟囔一句。
“五斗诗书气自华,引小人折腰求米,世态揪心。”
冷嘲热讽让压力转瞬来到江烨这边,御姐们皆是面色阴沉,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却在这时,江烨忽然捂着肚子,嗤笑一声。
“不是,你们都没见过世面那?”
“五斗诗……也叫诗?”
“还有,五斗,很难吗?!”
一言既出,全场忽然冷静了下来。
吴王面色涨红,哈哈大笑。
毕页也是轻摇纸扇,笑得诡异。
王雨柔面色阴沉,忧心忡忡。
赵婵娟面色微红,怎么义父如此狂妄呀,连五斗诗都看不上了,这岂不是想上天?
只有小狐狸不明觉厉的鼓起掌来,还是主人厉害。
“哈哈哈,某些人还没学会爬却想学会飞,好高骛远,小心摔得尸骨存!”
“吴王殿下,在下不才,便是想要粉身碎骨,又如何?!”
江烨冷笑一声,与吴王横眉冷对,张口就来!
“此诗,名为春江花月夜,乃是在下,心血之作!”
江烨面带严肃,开始发力了。
“春江?呵呵,如今已是秋天,你这小子,却写春,可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毕页讥讽一声,他还以为这小白脸有什么本事呢,却没想到只是个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罢了。
御姐们听了,心也是沉到了谷底。
如今已是中秋,春季已过,再写春,言之物,难得诗情共鸣,在五斗诗面前,必输疑呀!
看来,她们不得不搞一些小动作了。
江烨却是沉入了诗歌之中,望着大江东去,一腔热血,脱口而出。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一句罢,诗香肆溢,才情共鸣!
吴王面色一变,却不打紧。
故弄玄虚罢了,那柱诗香燃得不旺,上限既定,绝不超过四斗诗,胜负已分了。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月明!”
又一句脱口而出,月夜下江水艳艳,随波逐流处,点点荧光忽闪忽灭,恰似月辉如影随形!
“好诗!”
“大才!”
“绝了!”
御姐们惊呼连连,那柱诗香也燃到了四斗诗之处,却是停滞不前!
“呵,虽有才情,却不过如此了。”
吴王嘴硬,心中冷汗直流。
如此险胜,却再好不过了。
毕页也是捏了一把汗,这小白脸这么猛的吗?
“江流宛转绕芳甸……落月摇情满江树!”
却在下一刻,江烨妙语连珠,吐词如缕,诗情倾诉!
刹那间!
诗香……
炸了!
整个长廊内,缭绕着淡金色的诗香,闻之飘飘若仙,宛若仙气,可延年益寿!
“一石?!”
吴王张大了嘴巴,捂住心口,绝望到法呼吸。
毕页冷汗倒流,被诗香团团包围,浓郁的仙气嫌弃的将他攻击,不出片刻,毕页却是浑身如脓,臭到发腥!
众人沉浸在诗香之中,仙气的滋润让御姐们飘飘欲仙,面红耳赤。
却让吴王等人手脚酥麻,难以呼吸!
“吴王龟儿子,爸爸一首奉上,还不快把二十万交过来,顺便给爸爸磕一个响头。”
却在这时,江烨于仙雾中走到了吴王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响头。
“乖儿子,还不给为父磕头道歉?!”
一言既出,诗香如缕倾诉!
吴王在惊悚欲绝中,只觉得推骨一声脆响,在诗情的压迫下对江烨纳头便拜,不出片刻,便磕得血流如注!
“爸爸……”
“孩儿知了……”
吴王面色涨红,痛苦到法呼吸。
踩着那血头,江烨冷笑一声。
“我与那小贱人,可生不出你这样的龟儿子!”
一言既出,吴王怒火冲天,却被诗情压迫下。含恨磕头。
“父亲既然生不出,不正说明……”
“小王才是……龟儿子呀!”
吴王洛川河乖乖的磕头认,可心中却是怒火中烧。
等着吧!
小白脸!
今日之仇,母妃定然会帮孩儿雪恨!
吴王心如血滴,面色阴鸠。
江烨笑了笑,直接拿过吴王婢女手中的美酒,又直接浇在了吴王的头上。
“吴王殿下啊,你又没答应给本公子当儿子喊爸爸,低头认不假,这跪下尽孝就不合适了吧?”
“莫非……”
“在下真与你的母妃,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咦,真恶心。”
“这杯酒,温的,算爸爸给你的见面礼。”
温酒浇头,吴王洛川河面色涨红,指甲刺破了掌心,雪恨藏于心头!
此仇不报非君子!
江烨冷笑一声,望着蛰伏在地的吴王却是神清气爽。
“毕先生,你不会忘记了什么吧?”
折磨了吴王之后,江烨又转身踢了踢半死不活的毕页,果断的露出了魔鬼笑容。
“爸……爸……”
艰难的张嘴求饶,毕页已经追悔莫及!
此子恐怖如斯,睚眦必报,断不能惹!
毕页纳头便拜,疯狂道歉,磕的血肉模糊。
江烨却是轻笑着踢了踢那张血色脸颊,笑而露齿,阳光又开朗。
“混账!”
“为父也是你能叫的?”
“吴王是为父的孽子,你这狗东西还想当吴王的大哥不成?”
狠狠地踢了一脚毕页,江烨饱含深意的一句话,直接让毕页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宁惹阎王三更死,莫惹为父即刻亡!
惊惧交加,毕页口吐鲜血,脖子一歪,一想到被吴王雪恨的后果,毕页竟然被活活的吓死!
直到生命的尽头,毕页的心仍然是恐惧的!
他,悔不当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