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待会迟了。”春柳第四次叫醒坐在软圈椅上还能昏昏欲睡的明珏。
明珏真的很困来着,昨晚又熬夜做了两个小软布兜子,“那我们不去了吧。”
“那伯爵夫人的马球会您去,尚书夫人的赏花宴您却不去,是何道理啊?”夏荷一手拿着宝蓝点翠珠钗,一手拿着金丝圈垂珠耳环,正往她头上比对着。
明珏晃了晃手上的蓝白琉璃珠嵌金扣镯,“你这是打算累死你家小姐吗?”
这哪是赏花,这明明是去炫富露财打劫的场所,全是一群待嫁待娶男女,难不成这就是古代相亲角,不知道今天伪装成暴发户女儿的角色怎么样呢?
江老太太老眼昏花却只差把明珏看穿了,“是个标致的人儿。”
又是一群不知是哪家夫人谁家太太上来摸摸小手,掐掐小脸,好一阵昏天黑地后,明珏才得以落座。
孟景喧似打趣,“要我说,你可是颜才具备的香饽饽,怎的不早早打算。”
喝了半口茶,明珏才呼出一口沉沉的气,“这个嘛,小女子只听父母之命。”
吴氏担忧女儿在高门受气,又怕低嫁委屈,想选门第尚可,人品端正,上进孝顺的人家,可这般要求在京圈里属实为难,又不想扩开汴京以外的范围,不舍女儿远嫁,难上加难啊。
“这江昀也是个有福气的,竟有你这般老婆命。”
孟景喧此话一出,明珏差点没被给吓死,“你胡说什么呢!”这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可我怎么听哥哥说,江四郎已明说了,他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况且江大娘子对你如此客气。”孟景喧眨了眨辜的大眼睛。
明珏蹙着眉头,暗骂一句,“这个浪荡子。”
此时得知小妹已将消息放出的某人笑得合不拢嘴,四郎,对不住了,人生在世全凭本事。
看着各家不是马球就是赏花,为儿子着急的孟候夫人也开了春日宴,明珏喝了没两杯,就让孟景喧给拉到院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