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愈发同郑家亲近了,常邀请吴氏和明珏去赴宴,不是赏花就是捶丸,听明珏投壶不,又特地为她开了院子里一片空地供她玩投壶。
明珏也曾在某家席面上看见过谢霖绘几面,大概就是翩翩公子润如玉的形象吧,又在他来寻大哥哥有事时躲在自家屏风后面瞧过,言行得当,恭敬有礼,吴氏对他的态度也很亲和,但也未曾松口。
天气属实太闷了,明珏又偷偷寻个由头溜了出来,谢家后院与前院接壤西面有一处竹林廊亭,这是她误打误撞时发现的,她静静坐在那,看斑驳光影,风摇影动,珊珊可爱。
“郑明珏。”
冤家路窄怎么又是他,明珏起身微微福了福,不过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兴师问罪来了吗?“小侯爷。”
孟景和静静地看着她,她站在竹影之下,好像被点亮了一样,风让纯粹的绿鲜活起来,光让茫然的她闪动起来,就此一瞬,他希望此情此景都在光与风的杂糅交织中暂止。
孟景和依旧是那样看着她,起初是想常常见到她,但事与愿违,“明日我便要同父亲启程前往西北,边疆事多繁杂,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怕日后没有机会了,索性今日说完吧,我爱慕你许久,总是想方设法与你多些交集,反倒惹你生气,实在抱歉。”
明珏还未开口,孟景和又接着说,“你不必有负担或忧虑,我只是想表明心意,并非是想索取关系,也担忧因为我的鲁莽而让你为难,论你答允与否,我都会欣然接受并真挚的祝福你。”说到最后,向来平静如水的孟景和尾音都有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