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要求并不奇怪,只是对为何忽而提起她家老爷,萧玖此刻是不解的,想来这宋四娘是来相助的,个中缘由还是莫要探明的好。
贺夕仿佛并未如萧玖般多想,而是直接应允道:“此事即便不是四娘所求,我们也断不会外传。”
“素来贺庄主都是一诺千金,有你此话,奴家便放宽心了。”宋四娘得了应承,遂是问了些案情,二人也将此前李明空提到的,大致复述了一遍,却隐去了死状。
她沉吟片刻,“这倒与奴家所知晓的大致相同。”正当萧玖认为又扑了个空,泄气之际,又继而道:“不过倒是有两件事可以一说,这其一便是那欧阳家经常会出入些奇怪之人,不知二位对此事可有知晓?”
贺夕怔愣道:“这事确实不知。从未听闻。”
宋四娘道:“近这一年来,他们家特别讨厌别人去拜访,像是里面藏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似的。且那坊间传闻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有一些异服之人过来,每次都是深夜而至,白日而归,从二日,行事作风相当诡秘,不晓得是什么来头。半年前,有人曾见过他们门前站着三个身披黑色斗篷之人,不似本地人,倒像似外族之人,且那会明明已是仲夏,却有一人脖间缠了圈黑长巾,在那黑夜中形如鬼魅。看那三人行迹可疑,还以为遭贼,刚想喊人呢,门内便有人带了他们进去。”
萧玖边听边思索着,直到此时忍不住插了句:“这三人装束确实怪异了些,但却没有特别奇特之处,许是这些人皆身患隐疾,或有外伤不欲人所知,所以才选的夜间出行?”
宋四娘先是一怔,眉心微蹙,“小公子若是觉得这事不够奇,那么这第二件事,欧阳家此前已有个把月人进出过府宅这事如何?”
萧玖听闻此话,背后立马升起一股凉意,这话的意思是……
宋四娘看着萧玖铁青的脸色,浅笑道:“小公子怕是猜到了吧,那欧阳家虽说平日里与旁人往来的不多,只是府上的人每日置办必需还是偶有进出的,可那地方,月余前便一人进出,换句话说,那时起那些人要么为人所控,要么……就都死了!”
萧玖赫然,直觉得这想法太过荒谬,“你这话说得瘆人,若是为人所控何以五十几个一人能逃?如若是都死了,岂不是更荒谬?哪能死了如此之久却人发觉?是成妖了还是化魔了啊?况且仵作经已验过,那些人就只死了一日的呀。”
宋四娘道:“这位小公子莫要急着同奴家争辩呀。奴家也只将所知之事诉知与你们而已,至于事情根由,还是要二位自行去探究咯。再说了出了这等子事,且不论主人家做了何事,仆人们都何其的辜。奴家也想尽点绵薄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