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病期间,秦家在漠河府和乱云府的交界处——方寿,已经打过一仗了。
朝廷的想法应该是拿下乱云府,这样秦家就法与荒阳道和尽平道取得直接联系。但朝廷低估了乱云府楚亦的实力,结果是这一仗并没有分出胜负,两军僵持不下。
过了半月有余,大哥来了一封信,说了皇上在建一个祭台,要请阴兵来剿灭逆贼,是当真可笑。
目前,朝堂之上是太子代理朝政,可真正管事的是太子生母温华皇贵妃。
温华皇贵妃的故事按民间说法还是比较传奇的,从一个伴读女使到当朝唯一的皇贵妃,不少的话本故事以她为原型。
这位皇贵妃对于这些编纂的故事不光不阻挠,还夸赞过一两篇,因此在文人学子之中,皇贵妃还是比较受尊重的。
另一边,苍岭在朝为官的人,最近却都不受重用。大哥更是一直被修沐在府中,进出府的物品也要被仔细检查一遍才能放行。
时光匆匆,转眼两月过去了。苍岭春天的花朵盛放着最后的绚丽,新芽转为翠绿,一寸寸填满沉闷的山岳峰峦。人间四月好景在,可插青柳满东堂。
随着时间的流转,秦家的联盟攻破了曲连道,拿下了三座城池。
维国的大军也不遑多让拿下方寿,只是乱云府的防守固若金汤,不能再有进展。
看局势,秦家主要进攻方向是北面的道府。
按爹的分析是因为北方修建道观,赋税徭役更为严重,造反有民心支持,对秦家有利。
南边多为世家大族盘踞,虽然也是听随朝廷调遣,但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换个朝代也没什么关系。
苍岭要不是因为之前的大战元气大伤,现在也是能有这般底气不搭理朝廷。
爹说皇帝让秦家修建道观大概就是皇帝的一次试探,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就撞到了铁板。
现在看来,秦家的联盟军没有进攻南面相邻的玄沼、苍岭和令渚,被联盟军环困的长溪和怀宁也没有消息传出来。
朝廷对管辖的各个府道地区只是下令做好防备,不过赋税依然在增加,征兵和往年相比也提前了一个月。
在苍岭这边,北有令渚和圣锦,西有千泽和玄沼,南是祝危,东边是沧海。爹下令与周边相邻的城池都要增加防御,以防万一。
处于苍岭中心的尽苍城没有被战事影响,百姓依然安居乐业,除了酒楼茶肆有讨论战事的声音之外,几乎感觉不到战事的发生。
张姨姨上次回尘牧山后,没多久就去了祝危的都城南墅,想是去探寻祝危秘术和救治方将军的药材。
她回来后听闻我生病之事,便来阮府看我。她相信我说的话,说我提起秦清缉时眼神毫波澜,但她也法解释我生病期间做出的怪异行为。
张姨姨给我带了一截陌生的粗大树枝,说是祝危那边的祈福树,能保平安。我想着就算用也是一份美好的祝愿,便连夜将树枝交给天工阁,让他们将树枝加工成各种小物件。树枝够大,最后竟然制作出了数十件物品,家人人手一件还有多的。
张姨姨歇息了一晚就去了方将军所在的良玉城。我希望张姨姨此次得来的药是有用的,那位神勇的将军——方乐康要能醒来就好了,也不枉张姨姨为他苦苦寻药十二年。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家和朝廷各有胜负,但两方都没伤到筋骨,大体局势也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