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看见我招手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才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假笑着将拿在手中的木雕菜单本递给我。
“能推荐一下最近的时兴菜吗？”佳芸姐姐率先开口道。
女娘的笑着眼里却有几分不满，但还是一五一十将菜色介绍了一边。
就在这时，两位珠光宝气的小姐上来了，她们的穿衣方法倒有点像娘遇到宴会时给我的打扮，什么值钱堆什么，虽然看上去华丽比，但却除了华丽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刚感慨完这衣服，紧接着她们身后近二十来人的随从让我不自觉多留意了两眼。
刚刚嚼舌根的另一位女娘见到来人已经小跑到了那两位小姐面前，殷勤地夸赞着两人的装束，哪两位小姐看样子也很受用。接着女娘便领着两位小姐去了有遮挡的隔间。
而我旁边的这位女娘眼睛虽然看菜单，余光里却只能装下那一行人了，看来很不满那么好的客人被其他人接待了。
我轻咳一声，佯装疑惑道：“怎么她们可以去哪边啊？我也想坐那边，可以吗？”说完我故意睁大了眼睛辜地望着女娘。
“是啊！我们也想在那边用餐，还请这位女娘带我们前去。”佳芸姐姐浅笑着，眼神中透着以前见过的危险。
都把区别对待摆明面上了，佳芸姐姐就算再不愿意计较也要计较一下了。
“怎么？有问题吗？是要让你老板出来吗？十五。”
我这才发现女娘腰间挂的牌子上写着十五。有佳芸姐姐出头，我乖乖跟着就好，这感觉真好，脚已经不自觉开心地鼓起了掌。
这女娘闻言立马堆满了笑。“没有，没有问题，我这就带二位前去。只是那边的费用……”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佳芸姐姐说着已经起身。
女娘虽然还是假笑但比刚刚要好看许多了。
来到离“珠光宝气”不远的位置坐下，在女娘瞠目结舌下点好了菜。
女娘要走的时候，佳芸姐姐让女娘又开了一桌给如雪她们吃饭。
那女娘现在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佳芸姐姐眼中却有冷意。
穆佳芸就是穆佳芸，就算是修身养性，贤妻良母了，骨子里依然还是那个长南城的骄傲大小姐。这女娘要是惹毛了我可能也就是口舌之争，最多也就是皮肉之苦。可是佳芸姐姐的话，只怕是被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等菜上齐之后，我看着面前精致的摆盘，陷入了自我怀疑。菜这么贵，外面名声那么好，可怎么就没有食欲呢？这菜除了好看有什么特别吗？白玉牡丹居然就是白萝卜雕花？
我尝了一口，味道一般。转头看向佳芸姐姐，佳芸姐姐只是抿嘴笑了笑。我又回头看了浣娘、日暖几人，她们尝了一口除了浣娘之外也都皱着眉，就连如雪也是如此。我算是明白了，这菜就吃一个钱财和观赏。
我又叫来了女娘，她现在笑得自然多了。“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能帮我在一楼买点酱肘子和烤鸭之类的食物吗？”我笑着说到，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日暖。“东西都买双份。”
我说完想起浣娘还在，往后瞄了一眼，她没有说话我就当她不反对了。
女娘也愣了一下，看了看佳芸姐姐，还是答应了，说完便跑下了楼。
“小宜儿，你在上京还是要学着吃这些的，那些夫人小姐的宴会都是这样。”佳芸姐姐轻言浅笑道。
我看着佳芸姐姐。“难道嫂嫂经常吃这些吃吗？我是吃不惯，太过于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