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骚包,只是陆仪景平时出门没有这么讲究,而且除了打球和晨跑这种出汗的运动,他很少戴发带。
“没有,收拾一下,准备出门了。”
“行。”他把客厅收了收,关了电视,跟他出门。
刚出门到拐角处,陈阳拉住陆仪景:“我说我怎么感觉我忘了什么,书包落你家了,我靠。”
“等我吧,我回去拿,钥匙给我。”他边往回跑边说。
白克:我到了,下楼。
计南栀:马上。
计南栀匆匆忙忙的穿鞋,走的时候还不忘拿上自己做的小菜,用保温袋装着。
“嗒。”落锁。
白衬衫,黑西装裤,高挺的鼻梁上一副银色的眼镜。衬衫的衣袖折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截强健的小臂。挺拔的身姿,浅浅的勾唇,一股禁欲风扑面而来。
计南栀过去就给了他一肩膀,“不是说让你到了提前告诉我?”
白克:“忘了。”
他举起手上的袋子,是计南栀喜欢吃的西点店。他极为自然的拿过计南栀手上的袋子。
计南栀不跟他客气。“谢谢啊。”
陆仪景看见计南栀,正想着过去。
陡然看到计南栀身边还有一位,看起来约莫大几岁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反应是慢慢跟在后面。。
计南栀打开那西点袋子,袋子里放上面的是一小盒泡芙,下边装着一盒小蛋糕和一盒酸奶。
计南栀拿起小叉子就往嘴里送。吃了两个才不慌不忙的问:“你吃不吃?”
白克笑着摇头。
他不喜甜食,计南栀知道,她就是客气客气。
她想擦擦嘴边的奶油,想着让白克拿一下袋子,结果他直接拿出了纸巾,递给她,然后才接过袋子。
他早就习惯计南栀这个样子,“你的吃相还是和以前一样。”
计南栀只当他是在笑话自己。
陆仪景低下头,郁闷的用鞋尖抵着地板点了两下。
陈阳跑过来,手搭在他肩上,“怎么不在原地等我啊。”
“诶,这不是计南栀嘛。哇塞,你们家果然很近,之前你说我还没概念。”
“嗯。”
计南栀:“我到了,拜拜。”拿过保温袋。
白克:“虽然你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但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受教了,大聪明,下次见。”
计南栀假意抡起拳头,白克侧身躲过。
计南栀今天来得早了一点,她回了趟宿舍。好在现在天气还算凉爽,宿舍没有空调,放一晚上也不会馊。
宿舍三人都在,看到计南栀来了,就招呼了一声。
计南栀把一盒小菜从袋子里拿出来。
“当当当当,计大厨牌麻婆豆腐。我特意拿了保温袋,趁热吃啊,凉了拉肚子。”
本来份量就不算大,何笑笑和乔娜吃得咋咋呼呼,钟意吃得相对少点。
没一会,她们就吃完了。
其实本来计南栀还以为这菜会留一晚上,没想到大家都在。正好,不用愁晚上菜凉了的问题。
第一节课的课间,乔娜找计南栀一起去接水。
计南栀拿着水杯起身,走出教室,正好和接水回来陆仪景撞上,她打了声招呼:“嗨。”
陆仪景:“嗯。”
被按在喉咙里的声音。
计南栀觉得怪怪的,皱了皱眉,和乔娜走了。
加上晚自习时间,算是有四节课,三个课间。
这三个课间,陆仪景都出现在陈默桌旁。与以往不同的是,他没有站在陈默左侧,而是站在右侧,在陈默和计南栀位置中间的过道。
计南栀觉得有几下陆仪景在看着自己。
他是不是有话要说?
她正奇怪呢,周妍说话了。
周妍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叉搭在计南栀椅子下边的杆子上。
“你过来晃荡频率有点高啊,这都是今晚第三次,你过来有事儿?”
陆仪景:“我路过不行吗?没事不能过来?这路你家开的?”
计南栀有点憋不住笑了,刚刚还觉得他不对劲,现在又觉得还是那个他。
计南栀没回头,不知道周妍现在的表情。
周妍就是故意的,故意在计南栀后边吼这么一嗓子,让她听到。
在她看来,陆仪景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周妍的话刚好也给陆仪景提了个醒,这是今晚最后的机会了。
他给自己打气。
陆仪景敲了两下计南栀的桌面。计南栀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他,只有他这么找自己。
她看着他,“怎么了?”
陆仪景吞咽几下,吞吞吐吐的说:“我想……我想借张纸。”
计南栀怎么也没想到就要张纸。
她的纸巾就放在桌子左上方。
“好啊,你拿吧。”
陆仪景快速抽了一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周妍在后边目瞪口呆。
陆仪景,你还真是……没出息。
晚自修放学后,计南栀收拾很快,在教室门口等乔娜。
陆仪景加快收东西的动作,只想赶在计南栀室友的前边跟她说一声再见,全然把还在低头捡东西的陈阳抛在脑后。他走到门边,用尽生平十分的演技,“自然”地路过计南栀身边,“再见。”
计南栀觉得他一晚上都怪怪的,从他出来就看着他。
“再见。”她听见自己说。
陆仪景下到一楼,一直绷着的肩膀才放松下来。
陈阳下楼,看陆仪景停在楼梯拐角处一动不动,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比兜。
他右手勾住陆仪景的脖子,将他的脖子往下带,“太不是兄弟了吧,我每次都等你,你怎么先走了。”
又忘了,陆仪景手放在脖子上,笑道“对不住啊,又忘了。”
他连忙找补:“我刚不也是在等你嘛,不过就是等的位置不同,变成那个楼梯口了。”他指着刚刚站着的位置。
陈阳看着他的眼睛,不太相信,“可我看着,你不像是在等我的样子。”
“怎么不是,我站在那就是等你的。”陆仪景说的那叫一个肯定。
陈阳还是半信半疑。“那怎么在楼下等着?”
陆仪景不知道怎么圆,眼神飘忽的说:“原来确实是忘了,这不是走到一半想起来了嘛。”
陈阳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最近把我忘记的次数太多了,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说,你喜欢是谁?”陆仪景被陈阳锁喉。
他们并肩走回宿舍。
学校的路灯许是太久没擦了,灯光很暗,给灯下的花圃添了一分神秘。
学校变得安静,它也该睡了。
月光下,宿舍里沉睡的少年,路道旁梦游的花草。
比的静谧,比的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