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内,一股消毒水味儿直扑口鼻。
计南栀发现陆仪景越来越难推动了,她蹙眉不满:“干嘛呢,走快点。”
陆仪景耷拉个脸,认命的迈着步子往前挪动,每一步都像是被灌了铅似的。
计南栀挂号缴费后和陆仪景坐着等护士来打针。
计南栀在一旁看着,她注意到陆仪景进到医院整个人就一直蹦着。
“别动。”护士姐姐提醒。
陆仪景不敢看,转脸看向计南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护士又一次提醒,“别动。”
计南栀安抚他:“没事儿没事儿。”
陆仪景为了不跌面子,死死的绷着脸,不让自己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护士把针扎进去那一刻,陆仪景五官皱在一起。
护士走后,计南栀才笑出声,“怎么样,我够意思吧,刚刚有外人在我都没笑出声。”
陆仪景看她,那眼神写满了幽怨。
计南栀没想到,说:“原来你怕打针啊。”
陆仪景一激动忘了自己还挂着药水,计南栀立马扶住,“别激动别激动。”
陆仪景倔强的说:“谁说我怕打针。”
计南栀还是笑,陆仪景瞪她。
“喂,妈…嗯,我在外面,在医院呢…我没事,朋友生病了,没人照顾,我过来陪陪他…嗯,好…应该不会太晚,拜拜。”
计南栀挂掉电话。
陆仪景凑过来问:“你妈妈叫你回去?”
“没有啊,她问问我在哪里,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去,还有,她让我好好照顾你。”她说后半句时,拍了拍他的肩。
说完,计南栀也回到那个话题上:“怪不得你烧了两天,原来是怕打针啊。”她恍然大悟。
陆仪景羞愤,“我说了我没有,别以为你照顾了我半天,我就会容忍你造谣。”
“好好好,你没有是我误会了。”她本来都妥协了,想起上次在鬼屋他英勇畏的表现,又说:“不过上次看你在鬼屋,黑暗之中各种玄机,np你面不改色,居然会怕打针诶,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仪景一记眼刀,计南栀止住笑。
他认栽的开口:“谁说我面不改色,那是你在黑暗中没看到我改色,再说,你都吓破胆了,我不得显现一下男子担当。”
“每个人不都用怕的东西,你怕黑怕鬼,我怕打针,大家都一样。”他解释着解释着,就把自己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计南栀谈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我是怕,我这一个学期苦心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他不自然的说。
“什么形象?”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不是怕打针的形象。”
计南栀反问:“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形象嘛?”
“什么?”
“你现在特别像一个别扭的大姑娘。”
“你!懒得跟你计较。”
她继续:“我一开始呢,以为你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书呆子。因为你开学那天自我介绍的时候,听别人说你成绩很好,钟意也说没跟你说上几句话,虽然你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高冷,但是总给人一种距离感。”
“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