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想要先回元安宫之后再考虑其他,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安之。
于是他脑海中立刻生出来一个计划。
幕后之人既然选在宫宴上动手,就说明后面肯定还有其他安排。
他现在藏起来,确实可以避免一些危险,但是也失去了主动权。
再加上今晚宫宴上的一些事情让他心里有了顾忌,他猜测自己的婚事很快会变成别人针对他的利器。
他虽然更想要光明正大地跟皇祖父请旨赐婚,让安之体面嫁与他,但谨慎起见,他更想着借这个机会将自己跟安之的事情彻底坐实,让旁人再也无法点击。
“安之,你不会介意吧?”
“与其问我这个问题,不如省些力气想想究竟是谁能在宫里给你下药。
赶紧把那个王八蛋找出来,我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安之怒气冲冲地放下这话,转头看过来时语气又温和不少:“话说,我真的不能扛着你走吗?
再这样磨叽下去,你的血估计会流掉一半。”
她极力压制怒气的模样让阿佑有些想笑:“不用,我,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安之看着昏暗幽深的走廊,忍不住抱怨:“这不是天底下最富贵的地方吗,为什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究竟是什么情况?”
“外臣命妇基本不会在宫中更衣,而皇子皇孙和公主在宫中有专门休憩的宫殿,也不会来这里,这处宫殿本就是做个样子,只安排了三两个宫娥在此候命。
不过要行鬼祟之事,还是没人比较方便。
这附近的人肯定早就被支走了,没人才是正常的。”
安之闻言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阿佑:“你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哪里不对劲?”
“话太多!”
她努力让阿佑扶着柱子站好:“先把话说清楚,瞒了我什么事?”
幽暗的环境之下,阿佑的双眼更显幽深,他沉沉看着安之,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片刻之后,他突然痛苦转头,然后猛地在自己左手又划了一个伤口出来。
安知被他突然的自残举动给惊着了,但是动作比脑子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掀开裙子撕下一块布给阿佑包扎伤口。
“你疯了?好端端的额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做什么?”
阿佑低头看她动作,漫不经心道:“我中的是春药,原本放了些血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但是跟你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又开始躁动,说话也是为转移注意力。”
安之……
她抬头看向阿佑,尽管是如此昏暗的环境,还是能看出她的脸颊爆红。
“那、这,这还成我的错了?”
阿佑看她这样,突然就笑了起来:“没有,都是我的错,是我自控能力太差了。”
安之又低头去包扎伤口:“跟你也没关系,都怪那个下药的家伙,查出来之后一定告诉我,我要将他大卸十六块!”
“嗯。”
阿佑点了点头,然后道:“走吧,这药下得这么猛,我估计幕后之人安排的后手就要来了。
咱们进去时小声些,我担心里面有人,尽可能别惊扰了他们。
对了,一会儿我会将你打晕,醒来之后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执意不肯待在原地,一直喊危险,就顺着我的指引来了这里。
之后你找了一间房将我安顿,正准备找些东西给我取暖,但是脖子一痛,后面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