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跟他们吵的。”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安之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早上,她正如常上班,突然听闻皇上宣她入宫。
传话的小太监应该是得了吩咐,还特意将朝堂上的情况说了一遍,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安之听小太监的话就知道,皇上应该是准备保她,因此放了一半的心。
进了宣政殿,她走上前跪拜:“微臣户部主事云安之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免礼平身。
云卿,今日叫你过来,是因为钟御史说你身为太孙妃,不适合再待在官场,这对于你的名声是一种损伤。
朕今日叫你过来,是想听听你的说法。”
安之拱手道:“微臣谢过皇上,不知微臣是否能跟钟御史当面对话。”
“准,钟卿上前回话。”
待钟御史上前之后,安之问:“大人,您说我身为女子处身官场,这于名声有损,敢问哪里有损?”
“《礼记·内则》曰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自七岁开始就该讲究男女有别。
云大人待嫁之身,却与一众男子日日共处一室,实乃伤风败俗之举动,何来名声可言?
皇上天恩,不究前尘将你赐婚于八皇孙,还请云大人往后莫要行差踏错,爱惜名声。”
“大人既然以《礼记》要求于我,那我倒有一问请大人解答。
《礼记·内则》曰三十而有室,始理男事,博学无方,孙友视志。四十始仕,方物出谋发虑,道合则服从,不可则去。五十命为大夫,服官政。
大人,您以《礼记·内则》要求于我,不知您是否做到上面所书的种种内容?
还是说大人只是严于律人,宽以律己,明晃晃地实施双重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