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某位大佬碰了碰身边的大佬,问:“这不是你家安娜嘛,她不是搞婚介的嘛,怎么改行搞会展了。兄弟,要是你有意让安娜进入影视圈儿或者让她改行做播音主持,哥们儿倒是能助你一臂之力。”
那位大佬白了旁边这位一眼,说:“说话注意啊,什么叫你家安娜呀,我跟她只是朋友关系。她是搞婚介的不假,但她主持的结婚庆典还少哇,给你小子就主持过三回了吧。她的能力可不比专业主持人差,至于进不进影视圈儿嘛。你也别问她了,我就能替她做主。两个字,不去。好好把婚介公司搞好,多促成几对美好姻缘,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有这积德行善的好事不做,混影视圈儿干嘛去呀。”
“行。看来兄弟你对安娜挺上心的,那以后我就不给她寄玫瑰花了。常言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揍,原来骚扰我家安娜的是你小子!你也别常言了,等下我把你打成大脑炎。”
“闹着玩儿不带急眼的,咱们是兄弟嘛。”
“闭上你那臭嘴,我没你这样的兄弟。好好跟那听着,我家安娜开始主持了。”
“尊敬的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我受炜业律师事务所主任袁立新先生委托主持本次两家律所合并庆典。现在我宣布,庆典正式开始。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有请炜业律师事务所主任,袁立新先生闪亮登场。”
音乐响起,掌声响起。那位大佬一边拍巴掌一边对身旁那大佬说:“还好还好,没说成婚礼正式开始,音乐也没放成婚礼进行曲,你家安娜心理素质过硬,能镇住场子。”
那个大佬撇撇嘴说:“这有什么的呀,这是主持人的基本素质。再说了,这鼎晟和炜业合并,那不就跟两人结婚一样嘛。这两家合一家,甭管谁嫁给谁,反正都是搭伙过日子呗。”
“嗯,有道理。快看,袁立新出来了。好嘛,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一家伙年轻了十岁。”
袁立新走上主席台,他先看见眼前一片衣冠楚楚的嘉宾,紧跟着看见坐得泾渭分明的鼎晟和炜业两家律所的律师们,袁立新不由得呵呵一笑。
“袁主任是春风得意,未曾开口先带笑。袁主任,可不可以跟大家说说您此时的心情呀?”崔安娜笑问。
“好,那我就说说。首先感谢各位来宾,你们的到来不仅让这场庆典蓬荜生辉,而且也将使得这场必将载入史册的庆典更添精彩。众所周知,炜业是我一手创建的,在我眼里,炜业就像是我孩子,而且还是最受我宠爱的孩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炜业一步步发展壮大,一步步地走上巅峰。今天,就是炜业即将走上巅峰的时刻,所以我邀请了众多亲朋好友,诸位各行各业的精英和我一起共同见证这个伟大的历史时刻的到来。在这个时刻到来之前,请允许我占用一点时间,来介绍一下我的炜业律所。”
接下来,袁立新开启了演讲模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都不足以形容了,用天马行空,离题万里比较恰当。要不是崔安娜在一旁提醒,鬼知道袁立新的演讲会说些啥,更不知道这演讲会啥时候结束。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饶有兴趣地在听,可是听着听着,前排的很多人就开始扒拉手机,后排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位给崔安娜寄玫瑰花的大佬对身旁那位大佬说:“这家伙可真能磨叽,签个字说几句话的事儿你看让那个他给整成啥了,他以为他在联合国做报告呢。”
“我家安娜说过,这厮就是表演型人格的人,知道啥叫表演型人格不?说白了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种人。知道希特勒不?他就是历史上最著名的表演型人格的人。我家安娜说了,但凡是这种人格的人,往往都容易走极端。说白了,这号人走运的时候上嘴皮挨着天下嘴皮挨着地,倒霉的时候就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知道他是啥货色就行了,看着就好,你没发现这比耍猴儿有趣多了嘛。”
“你这么一说我还正觉得有点意思了,可是咱们还有不要把钱投到炜业去?”
“先看看再说吧,你没觉得今天这事透着诡异吗?”
“没有哇。鼎晟的两个合伙人还有几个支柱不都被袁立新挖过去了吗,鼎晟的支柱现在就剩罗晟宸,不过听说他也投靠袁立新了,据说要在今天和袁立新签合同。鼎晟完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一个成功的投资的人不仅要看眼前的既得利益,更要看长远的潜在利益。这不仅需要眼光,更需要海量的信息来支撑,甚至需要一些绝密和隐私。你看看沈思琪,你看她有半点痛不欲生的样子吗?鼎晟对于沈思琪就像炜业对于袁立新一样重要。袁立新想把炜业做大做强,难道沈思琪就不想把鼎晟做大做强吗?你再想想沈思琪姓啥,她的身后站着谁。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傅雅莉你认识吧?”
“认识呀,我也给她送过玫瑰花。”
“别老提你那玫瑰花了啊,多用点心思在正地方。告诉你,傅雅莉出国了,现在是谁都联系不上她。她爹都急疯了,她后妈也不淡定了,她那几个哥哥都上蹿下跳的,像极了火燎屁股的猴儿。”
“哎呀,我好像明白点啥了。我不玩手机了,从现在开始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就盯着。你说得对,这可比耍猴儿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