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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s湖、贰(2 / 2)

原崇豫不明白阿甯是哪根筋不对劲,忽然捏他脸又大哭,Ga0得像是他在nV待阿甯似的。他老远见越齐明听了哭声跑来,心道麻烦,咋舌後赶紧拍阿甯的背哄说:「我没气,没有要丢下你,不哭了啊。不哭了。再哭我就炒一盘虫子喂你。」

阿甯听到吃虫就哭得更大声,刮得人耳朵生疼,原崇豫皱了下眉吼一句:「到底想怎样啊你!」发泄完又随即後悔,放轻语气喊他说:「好啦我不凶你,吃糖不?吃点心?吃饭?你想吃什麽我做给你?」

越齐明跑来就问:「掌门师兄,他怎麽哭成这样?」

阿甯x1着鼻子挽住原崇豫手臂,生怕人跑了似的,後者奈回说:「我怎麽知道?可能是没让他午睡,累了就哭,孩子嘛,不都这样?」

越齐明狐疑问:「……师兄你真的没做什麽?」

「你觉得我做了什麽啊?孩子他爹。」原崇豫语带调侃反问。

「这要问你罗,孩子他娘?」越齐明歪头,表情有点憨的配合开玩笑。

原崇豫被喊得一阵尴尬恶心,Y沉着脸说:「老子不是他娘,他是老子祖宗。」好歹他也看过不少书,委实不想口出Hi言。

天气越来越暖和,梅花尽谢之後结了许多梅子,原崇豫叫师弟跟阿甯一块儿采梅子腌渍,一些用来入菜,一些则拿来酿酒。湖畔的桃花盛开,杨柳飘絮,但原崇豫没让阿甯偷懒,每天都让他先跟师弟练功至少一个时辰半,再随自己修习符阵古籍的东西,但他也晓得阿甯既听不进太难的内容,也不喜欢他太严肃,所以他经常亲身示范怎麽画符炼阵,然後拿吃食作为奖励。

一日,原崇豫晨起後留了些早饭给阿甯,独自去拔蒲公英喂羊,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上空中,他一时兴起在斜坡草地上跑起来,挥着蒲公英玩,几只羊也跟在他後面跑,他转头往坡上睐去,发现阿甯杵在那儿发愣,朝阿甯笑喊:「醒啦?吃饱了?」

阿甯愣愣点头,看晨曦照亮原崇豫的笑颜,还有那眼尾淡粉的胎记也镀上一层金粉似的,煞是好看,他觉得今天什麽也不想做,就坐在草坡上撑着两颊看那个人喂羊。

原崇豫逗着羊只,也没特别去理阿甯,片刻後才扬声问阿甯说:「要不要吃玉兰花?」

阿甯欣然点头,原崇豫带他去玉兰花盛开的林子里采摘,他听原崇豫说路有点远,於是提议道:「我可以带你飞过去。」

原崇豫睁大眼睛打量阿甯,狐疑问说:「你会飞啊?」

「会啊。」阿甯原地跳了两下。

「那你飞一下给我看看?」

阿甯轻松一跃就构到附近的松枝上,再松手落地。原崇豫有些担心,挠颊思忖道:「还是用走的吧,安全多了。万一你带我飞到半路摔了,我猜你没Si但我会Si。」

「不会摔,走吧。」阿甯表情热切的揽住原崇豫的腰,二话不说飞上天,原崇豫吓得惊叫出声并手脚并用缠紧他,他觉得十分好玩,故意左偏右摆的飞行,原崇豫终於受不了抬头大骂。

「你飞就好好飞不要玩啦!」

「呵呵、哈哈哈,好好玩。」阿甯大笑,平常他总怕这人生气,但此刻他觉得原崇豫的反应很有趣,不过也怕这人气坏了不再理他,所以他乖乖照着对方讲的方向飞。

原崇豫重新落地後边骂边往树林里走,阿甯不停在他身旁绕来绕去,用那张英俊讨喜的脸做出可怜辜的样子。偏偏原崇豫拿这样的阿甯没辄,咋舌嘀咕道:「我看我也快跟阿齐一样,把你当孩子看。」明知道有天要分开,但他还是狠不下心对阿甯太冷淡。

两人采了一篮子玉兰花回去洗净,留了些直接炸来吃,或包着园子里切丝的春天野菜沾酱吃。越齐明给阿甯做了一把木剑,有时两个人会半玩闹的过招,原崇豫也瞧出阿甯是习过武的。

练武後阿甯出了一身汗,原崇豫叫他跟阿齐去洗浴,阿甯扁嘴拒绝:「我不要跟阿齐一起洗,我要跟你一起洗。」

原崇豫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说:「反正都流汗了,今天开伙做点吃的吧。」他叫越齐明教阿甯剥豆角,接着将前两天泡的石榴花沥乾,泡过的石榴花去了涩味,一部分拿来做酱炒田螺,其他的和山里野菜一块儿做成凉拌,再把豆角跟蕈子一块儿炒,最後煮锅鱼汤。

三人饱餐後就到屋外散步消食,原崇豫跟师弟说:「我们带他去拜祖师爷吧。」

越齐明讶道:「这麽突然?」

原崇豫语气平淡道:「拜过字碑,即使没有入门也算是天水门自家人,出了这儿之後还能找得到路回来。」

越齐明看了眼低头玩草根的阿甯,跟师兄说:「师兄担心阿甯走丢?」

月白衣衫的男子没否认,走在前头道:「既然救也救了,总不希望人将来还出事。」

三个人就这麽走了一个时辰到天水门,来到一座藏在繁茂林木里的字碑前,晚霞将石碑照出一片暖sE,原崇豫跟阿甯讲:「这是第一个飞昇的仙人,也是我们天水门的祖师爷,但是他把自个儿的名字都消掉了,只留了这块石碑。拜过它,以後不会被天水门的守护阵挡在外头。」

阿甯茫然望着他们师兄弟两人,又一脸莫名瞅着那块石碑,原崇豫见他不知所措就牵他手走到碑前说:「跟着我做一遍就是。」

原崇豫扶了阿甯手臂一下,两人朝石碑跪拜,越齐明忽起了玩闹的心思喊:「一拜天地──」

原崇豫立刻冷声回呛:「闭嘴。」

「哈哈哈。」越齐明笑出来,阿甯也觉着好玩而跟着笑,在拜第二次时阿甯还说:「我知道我知道,二拜高堂。」

原崇豫起身,垮着脸看阿甯,语气有点凶:「自己拜第三次吧。」

阿甯扁了下嘴巴草草拜过石碑就跑到原崇豫那儿,挽着他的手说:「你不要气。」

越齐明掩嘴笑,被原崇豫踩脚泄愤,後者手一摆说:「回去了。」

回程天都黑了,但是这儿的建物下方都有莹石,他们藉着淡淡的光亮走路,来到野外就靠月光认方向,阿甯望着夜空赞叹:「哇,好漂亮啊。」

「好山好水自然美啊。」越齐明语气得意。

「还有好聊。」原崇豫泼冷水。

阿甯笑着绕到原崇豫面前说:「有我就不聊啦。」

原崇豫扯了扯嘴角,皮笑r0U不笑对他敷衍:「是啊、是啊,有你找尽麻烦就不聊,都快忙不过来了。」

阿甯听不懂这调侃,傻呼呼笑起来,拉着原崇豫的袖子走路,後者也懒得甩开人,被扯得东摇西晃。

「不过这儿没有医修,治不好你。」原崇豫看了眼懵懂的大孩子叹气,目光坚定说:「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带你下山,找人医好你的。」

越齐明有些感动,抿了抿笑容说:「师兄还是很疼阿甯啊。」

「医好了之後,让你知道在我房里拉屎有多罪不可恕。」原崇豫伸手掐住阿甯的脸颊r0U,阿甯只当是在玩耍,还对人嘻嘻哈哈的傻笑。

「呃,掌门师兄……你就别再欺负他啦。」

原崇豫哼笑两声,问阿甯说:「我欺负你了吗?」

阿甯摇头答:「崇豫最疼我了,做好吃好喝的给我,教我铺床叠被还有自己穿衣服,套鞋袜,打腰带的结,还有画画──」

「是画符炼阵。」原崇豫失笑。

「还有、还有要跟我一起洗澡。」

「谁要跟你一起洗澡啦。」原崇豫本就做好准备要帮这傻子洗澡,只是被一讲出来就觉得哪里奇怪。

越齐明看他们俩一眼也觉得有点怪,主动提议说:「阿甯啊,我帮你洗澡吧。师兄他今天也累了。」

阿甯抱住原崇豫一臂大喊:「不要阿齐,我就要你,你帮我洗!」

原崇豫长吁一口气,慵懒而奈的答应:「好吧。」

阿甯趁机撒娇道:「明天能玩一整天麽?」

「当然不行啦,得先修炼。」原崇豫看他苦着脸就说:「再做好吃的给你。」

越齐明劝道:「师兄你也别把他b得太紧,他还小。」

原崇豫哼声:「还小?」

「呃,心里是个孩子。」

原崇豫说出心中的担忧,道:「现在不把他教好了,将来下山被欺负怎麽办?你我总不会时刻守着他。」

越齐明脱口回:「可我看他时刻黏着师兄你啊。」

「……你还是闭嘴吧。」原崇豫咋舌,说:「我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既然收留了他,该管的还是得管。这样将来才好放生啊。」

「放、放生?」越齐明乾笑。

「还记得当初那些Si者的衣饰没?款式都和阿甯穿得相去不远,也许是什麽门派或世家弟子,之後下山能以此为线索打听一番,找到他的家人或同门,拿到一笔丰厚的报酬,到时就功德圆满啦。」原崇豫想得很美,说完脸上充满愉悦笑意。

越齐明也不知师兄这话有几分认真,但他认为师兄未必有b现出来得潇洒,於是回说:「其实三个人一块儿过也不,他还这样傻着,放生未必是对他好。万一他在原来的地方不好过,或是……」

原崇豫摆手让他收声,语气有些冷y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他想到要将人送走也是一阵心烦意乱,暂时不肯再多想。

阿甯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掐紧原崇豫的手臂说:「我不是小猫小狗小鸟小鱼,不要放生。你把我放在你房间里就好了啦。」

「呵呵,瞧你童言童语。」原崇豫没想到手被阿甯掐得生疼,皱了下眉哄道:「好,先放房里,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洗乾净,走,带你去浴室。」

阿甯见越齐明也跟了过来,转身抗拒道:「阿齐不可以偷看崇豫洗澡!」

越齐明被吼得哑口言,半晌才说:「我g嘛看师兄洗澡?」

阿甯盯着越齐明说:「那就好,你不要过来。」

原崇豫哄道:「可是阿齐也流汗啦,虽然我也不太想和阿齐一块儿洗澡啦,平常就不一起洗,可是烧水麻烦,一起洗方便啊。」

阿甯坚决不让越齐明靠近浴室,师兄弟两人只好妥协,轮流去沐浴。

原崇豫一直觉得沐浴烧水麻烦,但如今有个施法起来如臂使指的阿甯,他乐得使唤阿甯施法烧水,连打水都叫阿甯来。耦梅居的浴室是半露天的,一面墙上的门和屋顶天窗能拉敞开来,室外有个烧水的灶台,室里大致分作两区,一区坐着刷洗身子、搓洗长发,另一边就是浴池。

他们把脱好的衣服放在更衣处的架上,原崇豫转身发现阿甯盯着自己x口瞧的表情略微失望,扬起坏笑说:「怎麽?」他拍拍心口说:「只有x肌,没有N,失望啦?小N娃。」

阿甯嘟嘴,背过身嘀咕:「我才不是N娃。我b你高。」

「哟,会顶嘴了,有出息了。来吧,我先帮你擦背。」原崇豫拿了皂角、丝络帮阿甯擦洗後背,让人先将长发拨到身前,他念叨着:「你啊,方才那样对阿齐,他会伤心的。他那麽疼你,你还老是对他礼,没大没小的。」

阿甯像是自知理亏一样没回话,但鼓着脸颊默默扮鬼脸玩。原崇豫继续讲:「阿齐是个老好人,也算老实,下了山不晓得会不会被骗。」

阿甯眨着一双长眸,语气天真问:「崇豫人这麽好,下了山会不会被抢走?」

「哈哈哈,不会啦。」原崇豫垂眸聊道:「我也没那麽好。实话讲我也有些担心,除了幼时跟师父到过外头,就再没离开过雪雁峰,不晓得外面的世界变得怎样,跟书里写的差了多少。心里好奇,但也不安。不晓得能不能顾好你们俩……」

阿甯回头睇他,神情认真道:「我,我会保护你。」

原崇豫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傻蛋安慰,莞尔说:「你先保护好自己吧。」他舀水冲洗阿甯的背,叫他自己刷身T,阿甯绕到他身後也要帮他刷背,他从善如流坐着享受,忽地笑道:「没想到你学得挺快,蛮舒服的。」

阿甯在他身後傻笑着附和:「我学很快的。」

原崇豫放松得吁气,放空思绪闲聊说:「以前的天水门听说很厉害,不过我也没见过当时盛况。师父收我入门时弟子就不多,他们都以为天水门底蕴深厚能多少捞点好处来的,後来发现天水门学不到东西就全走了。

许多的人来来去去,最後就剩我跟阿齐,因为我们两个都家可归。自从本门仙君在一千多年前劈开虚空,把妖魔送去异界,舍身设下阵法封印,那之後就再没有门人飞昇了。当时最厉害的两位仙君合力除魔,为了不让妖魔能恣意侵扰凡间而设下封印阵的那位叫朝华,另一位叫银幽。朝华仙君担心将来妖魔还有可能伺机降世,所以誓愿要随妖魔降世之祸转生,庇护众生。」

阿甯尽管听不太懂,也想讨原崇豫开心,适时附和道:「好像很厉害啊?那银幽做了什麽?」

原崇豫想了下,答:「没印象银幽做了什麽。虽然讲起来很厉害,但也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想像的。之前你见过那些雄伟的建物,是最辉煌时期收很多门人才增建的,一开始天水门也不是那样。我师父讲过,银幽跟朝华他们从前住在挺简陋的屋舍里,在雪雁峰上刻苦修炼。我们如今能在这里吃饱穿暖也是托前辈们的福。不过到了我这一代,天水门大概也就这样了吧。凡事皆有消长,师父也说过天水门没有就没有了,不必挂怀,说得真是云淡风轻。」

原崇豫苦笑了下,又恢复一脸坦然之sE说:「反正我天生没那资质,能写画符阵,能炼些丹药,延年益寿已是不了。我师父也是资质普通,一样活到两百零六岁哩。其实要是活着太聊,活这麽久也没意思,可我又不知道Si後到哪儿。

山里的牲畜跟其他生灵都是前辈们带上来的,早就自成循环,不特别照料也妨。我想,不如下山之後我也云游四海吧?」

哗啦,一瓢水从原崇豫头顶冲下来,他抹开脸上发丝回头瞪阿甯,阿甯辜吐出两字:「洗头?」

原崇豫抹开脸上发丝回头瞪阿甯,冷声道:「你泼就泼,这水还是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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