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疯了！
所以心底才会腾升起巨大的雀跃。
短暂的沉默后，他看向她的后背，“比不得你的宝贝徒弟聪明。”
伤口不算多，因为丹药和他输送的灵气，已经大好了。
但后背上又多了许多新的伤痕。
细小的，被摩擦出来的，鲜红的伤痕。有的地方甚至不止一层，是一层覆一层的，叠加着。
他开始给她擦药，但只擦在之前被凶兽弄出来的那些上面。
“下面还有伤。”她提醒。
“那些用治愈术就行，何必浪费我的灵药？”
“三师兄的灵药金贵，自是舍不得给我多用的。我只是想提醒三师兄，好好瞧瞧自己弄出来的伤痕，多增些你的愧疚心。”
“翻身，后面的药上好了。”
白栀眉头一跳，她可不能翻身。
身前的痕迹可不轻。
“不必，师兄的灵药留着吧。我用不得。”她说着，把身上盖着的那帘子一把向上拉，将她的身子完全遮盖住了，只留出来肩膀。
“你这里——”
她一把盖住自己的肩，抬眸看他：“非礼勿视啊，三师兄。”
“……”他皱起眉头，看着她的脸，“藏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没看过，只做过。”她说着，视线自上到下的将他打量一遍，笑起来：“但三师兄不一样，我又看过，又做过。”
“你在说什么！”
他原本的意思只是她小时候都见过。
话风被她转的暧昧，他藏在黑发下的双耳都通红滚烫。
眼神里却只有嫌弃和冷淡。
白栀看向他拿着药瓶的手。
手指在日光下，和玉瓶的反光衬托下，愈发精致了。
但看向他的手背，比她的腰背上的划痕多多了。
她回想，似乎他的手垫在她腰上的时候，后背的摩擦和撞击是都少了些。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这些伤痕看起来格外明显。
她伸手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往自己的身边拽。
他猝不及防，踉跄一步，俯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