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嗓音中似乎自带一种奇妙的魅力。
明明是苍老的声音，却带着几分庄严肃穆，他那无风自响的红色衣袍，像中世纪不断吟唱着圣书，带给人们希望的教父。
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因为身高的原因或仰视或俯视着理。
但秦蕴总觉得，身为普通人的他们，无论俯视仰视，在这个人面前，都像是在……仰视神明。
“你们都希望恢复自己的伤势，并且不再痛苦，逃出这里对吧？”
理面无表情，眼神却带着一种天然的柔和，让人没有理由的想要去亲近他。
“是的……我们想！”
于北站了出来，此刻的他也是缺少了一只胳膊，右手的位置完全空了。
只剩一只左手的他，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狈可怜。
秦蕴看着于北，唇齿分离了几次，仍然没有做声。
在现在，他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他什么都无法改变。
“很好……我可以让你们出去，也可以恢复你们的伤势。只是，有一个条件。”
理左手手掌抬起，一个小型的风便聚在了他的左手手掌上。
“如果同意，你们就可以被恢复并且离开。
如果不同意，这些老师对你们做什么，我也无权干涉。”
理眼神柔和，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座的学生们暗暗心惊。
这个条件，或许会改变他们出去的一些事情。
但如果不答应他，那或许便连出去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会一同，牺牲在这里。
他们别无选择，不是吗？
于北看了一眼周围的学生，眼神交汇的那一刻，眼角都是带泪的。
只是一刹那的眼神交汇时间，眼里心里都明白了各自的选择。
他眼角带泪，声音却慷锵有力：“我们选择……同意。”
秦蕴眯了眯眼，在这一刻，他心里的愧疚被无限放大。
因为……被奉为救世主，他们认为，能够帮助他们的人是他。到最后无能，帮不上他们忙的……
也是他。
这真是命运弄人。
秦蕴的眼睛突然湿润了。
理平静的面容像是多了一些欣喜，肉眼可见的欣喜。
秦蕴原本觉得理给他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原本无比想要亲近他的心情，在这一刻，像乌云积满了水而落下足够的雨，顷刻间化为乌有。
的确，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是那又如何呢？
到底还是不想要让他们，把这个学校的真相公布出去。
或者他也只是，在这个学校里的知情者，难听一点叫……帮凶。
“明智的选择。”
理温柔的笑了，那一刻的笑像春风化雨，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田。
只是这些雨滋润的选项里，没有秦蕴。
秦蕴木讷的看着理。
在有着防备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