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苏恬却是很平静，摇了摇头：“您肯见我，我怎么会失望。”
“只是您刚进来的时候，我将您认成了故人。”苏恬微顿，眼底飞快地闪过什么：“他也是华夏族裔。”
陵亦手摩擦着玻璃杯，看着并未当回事，只是轻笑一声：“你倒是很会套交情。”
他用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苏恬：“啊，难得的纯血华夏族裔。”
“并不是骗您的。他是我的……”苏恬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定位来形容他。
“哥哥。对我很重要的哥哥。”苏恬放下水杯：“不过今天过来不是谈往事的。我还是希望您可以考虑一下，稍微降低一点价格。”
“稍微？”陵亦用手支着头：“我稍微降低，你的钱恐怕也不够吧？”
苏恬抿了抿唇：“您最低能出到多少，不够的部分，我可以凑凑看。”
“凑凑看？”陵亦又将这几个字重复出来，含混又讽刺：“我能让一千，剩下的你要如何凑？”
“你是老亨利介绍给我的，在黑市也混了几年，应该懂事的，应该知道，我们也是刀口上舔血，赚些辛苦钱罢了。”陵亦打了个响指，老板娘婀娜走过来。
“要什么？”
“和之前一样。”
老板娘哼笑一声：“一大早就喝烈酒，醉不死你。”老板娘眼珠移向苏恬：“她也是？”
没等苏恬说话，陵亦懒洋洋开口：“她成年了吗？给她随便倒杯水。”
老板娘往返了一次，将他们要的东西放下就又离开了。
老板娘走后，苏恬皱眉：“陵亦先生，我成年了的。”
陵亦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苍白的脸色终于泛起一抹红晕，看着竟健康了些。
他眼底似醉非醉：“成年了？”
陵亦双手支着桌子，凑近了些：“那我给你指条明路。”
“我可以给你一个临时标记，代替抑制剂。”
他看到苏恬眼中的抗拒和警惕，却不以为然：“不过，得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