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眼睛脏了，果然，正常人不该和变态交流。
诺兰见苏恬走了，有些失望，他以为她会喜欢这些。
“苏苏，你去哪里。”诺兰再次追了上来。
“盥洗室，我去洗洗眼睛。”苏恬说完意识到不对。
海底哪来的盥洗室。那她是不是不能洗澡了。
苏恬的表情很好猜，诺兰轻笑一声，带苏恬叩动透明的墙壁，又一处隐秘的空间现身，这里是完全密闭的空间，苏恬刚进去时甚至有些法适应其中的干燥。
“苏苏可以在这里洗澡。”
苏恬当真冲洗了一下眼睛，将她刚刚看到的皮鞭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出大脑。
等她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之后，发现诺兰那个小变态还没走。
苏恬彻底冷脸：“你该离开了。”
苏恬以为她还要和诺兰纠缠一会儿，没想到这次他却很干脆。
“好的，苏苏好好休息。”
直到目送诺兰彻底离开她的房间，苏恬这才松了一口气。熟悉的诺兰，熟悉的变态味道，果然她没有选。
诺兰出去后，眼底的笑意散去，他眼神近乎荒寂地看着不透明的大门，日夜煎熬的心脏到这一刻似乎才落到实处。
她看上去很活泼，一如往常的讨厌他，甚至比之前还要讨厌他。
诺兰一直都知道苏恬不太喜欢他，最开始是好奇，想强迫她陪在他身边，所以不在意。到后来是撒不开手，哪怕意识到她的危险，还是想要沉沦。
他知道他搞砸了一切，他也知道苏恬为什么选择他，他更知道她恨他。
但他做不到像赫尔曼那样乖巧，他清楚他即便这般做了，苏恬也会对他动于衷。他的结局早就注定了，但在那之前，就让他多看看她吧。
兴许是因为虫后的身体缘故，苏恬发现她在虫族领域时睡得都很好。等她醒来后，海底已经变得一片深蓝。
她的床前坐着一个人，正不目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