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自嘲的笑。
可是他怎么舍得的呢?
怎么舍得冷眼看着她越来越痛苦,明明只要他认真观察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能推出她的身份啊。
这份悔痛远比痛苦更加绵长,如烈火热油煎熬心脏,他甚至法入睡,只要清醒着,就会一次次质问着自己,到底为什么,非要如此高傲的置虫后于死地不可呢?
虫族总是高高在上的以为虫后是脆弱的、易碎的。可他们知道真相,明白被抛弃的宿命时,疼痛得已经几欲死去。可他们以为脆弱易碎的虫后,在那么多次生死困境之后,仍还坚强的活着啊。
所以,脆弱的到底是谁呢?
“我会杀了他们的。”过了许久,亚历克斯才再度出声,声音已经虚弱得几乎变成了气音,可他语气中的愤怒和杀意比什么时候都强:“我发誓,苏苏,我会杀了他们的。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一一杀了他们的。”
使馆外窸窣的响动传来,亚历克斯虽然失血过多,但他为了保护苏恬,仍保持着机敏,他灰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门外,长弓再次握在手中。
最高等级的防御不是那群人能破除的,可亚历克斯明显感应到他们靠近后,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又再次攀升了一个高度。
诱导装置在他们手里。
亚历克斯清晰的认知到。
如果不开门,他就法毁掉诱导装置。如果开门了,他也有可能在战斗中死去。他不怕死,可他必须保持链接,让苏苏不再疼痛下去。
他还不能死。亚历克斯看向门外,可此时呼叫莱茵斯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他大致推算出,在如此强度的诱导高压下,他顶多还能坚持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