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迦南，哪怕是割除腺体的那次，她和他们也是隔着直播的。但苏恬和迦南曾接触过的次数是最多的，年少时莫名奇妙在梦中梦到一个坏脾气大魔王。最开始还觉得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哪怕在梦里被他几次三番追杀，也只是觉得自己做了噩梦。那会儿年纪小，接受力强，又因为穿越的经历，甚至觉得自己经常梦到一个暗夜精灵一般的精致少年，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直到她感受到疼痛，意识到少年的残忍，才知道一切都没她想象的那么美好。
不愿服软的少女也学会了讨好，只为了，在梦境中活得……舒服一点。
苏恬感慨于自己如今竟然可以十分平静的回忆过去，还能不带有任何怨气的和迦南共处一片空间之中。
迦南听到苏恬的问询低下头，他抬手想要摸一下头发，目空一切、懒散心的大魔王瑟缩了一下，看上去竟然极为自卑。
“我以为……你会喜欢。”
迦南声音如同蚊呐，银色眼瞳黏在苏恬身上，甚至眨都不眨一下。
他看上去太颓废了，并不是说他穿着多凌乱，他今天甚至特意打扮过，只是原本有光泽的银发如今变得枯白，眼底血丝很重，盯着苏恬看的时候，莫名神经兮兮，像是一个偏执狂精神病患者在盯着猎物一般。
苏恬皱眉：“能别盯着我看吗？”
迦南听到后眼眸微微睁大，他似乎有些委屈，眼圈瞬间红了。
低头轻声“嗯”了两声，但还是忍不住一眼一眼看着苏恬。
苏恬叹气，算了，懒得和傻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