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泞抓住窗帘的边缘,用力一拉。
阳光争先恐后地进入房间,与昨天一样,是个好天气,只是这个好天气却不能到处跑。
外面是一个阳台,顾望泞把窗户打开,一阵强烈的风扑面而来,带着夏天独有的闷热。
她坐到床上,不在意床上的灰尘,呆呆地看着窗外,放空脑袋。
窗外能看到一部分小区,小区里一个人都没有,连丧尸都没有,顾望泞忽然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安静地似乎这世间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行走。
接下来要怎么办?
虽然说想要搞清楚背后的事,也想要揪出上一世害她的人,但是怎么也没个具体的计划。
现在也就是一个孟家,只知道在a市,上辈子她只和a市有合作关系,具体情况她也不是很了解。
只不过都指向那里,至少其中一个计划是要去a市。
如果这件事结束了,来这里住倒是不错,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房子,这房子大是大,搞起卫生来很麻烦。
她也就小时候在这里住过,留下来的东西没有多少。
顾望泞打开卧室的柜子,只有几个空荡荡的衣架在晃悠。
里面的柜子放着几件衣服,被塑料袋装着,但也依旧发黄了。
她拿起一条碎花裙子放在眼前,她记忆中母亲也是穿着这条裙子,带着她来到这里。
母亲是来这里养病的,但两年后还是走了,现在除了自己,还有谁记得她呢?
顾望泞苦笑着把衣服放下,其实她对于母亲的记忆也不是很深了,手机里有她的照片,但似乎都没什么印象了。
窗户打开着,风不断地灌进来,将室内的腐朽气味都吹散了。
顾望泞微微侧头,似乎听到了一点声音。
现在还有人来这里吗?
是避难的人?还是谁?
不过听这声音还有一点距离。
她站起身,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从窗帘的缝隙中向外面看去。
声音越来越靠近。
是汽车的马达声!
汽车来到了最里面,掉了个头,停在了旁边的转弯口。
车门被打开,下来了几个人。
由于角度原因,顾望泞并不能看到这些人到底是谁。
顾望泞死盯着这群人,心里祈祷这群人赶紧离开,她并不想在这里和他们打交道,万一起了什么纷争,波及到这里的房屋就不好了。
他们没有朝她这个方向来,似乎在敲门。
虽然这里偏僻,也不是没人来啊。
不过这里人也没有几个,作为一个避难所倒也很合适。
楼下的门已经锁好,车子也停在了别的地方,一时半会儿他们应该也来不到这里吧。
顾望泞这么想着,还不想立刻就离开,毕竟这一离开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来了。
这屋子还没有断水断电,应该是顾年在交的水费电费,反正这屋子也没人居住,交的钱也不会很多。
她回到一楼,反正整座屋子的窗户都拉着窗帘,外面看不进来。
不过她把车子就停在附近,想要留意不到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