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亮元回头一直能看见陈虔低头盯着陈蒲。他朝姐弟俩的方向最后说了句,蒲姑娘,你们好好的,就快步隐入黑暗中了。
陈蒲有些喝多了,门口吹风之后更觉得晕晕乎乎,就搬了个小凳子在外边透气。
陈虔收拾碗筷,没吃完的东西也统统倒进垃圾桶。他看着门外姐姐后脑勺随意绑着的发髻,松松散散挽着还挺好看。
他想起姐姐从初中开始,就都留的短发,后来等他考上大学,才把头发留长。姐姐来北京看他的时候,陈虔第一次看见她高高地绑了个马尾辫,是他很久没见过的意气风发的样子。
收拾完残局,陈蒲转头给他说让他擦点护手霜。
“没这么娇贵,姐。”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轻手轻脚乖乖去拿。
护手霜静静躺在房间抽屉里,包装精美完整,都没拆封,是陈虔过年的时候给她寄的。
这个牌子陈虔在镇上上高中的时候第一次知道,他当时拿了奖学金,想给姐姐生日挑一个礼物。他挑了很久,看到护手霜的柜台,柜员给他试来试去,这一款他闻到愣了一下就决定买了。两支。
他拧开盖子闻了闻,是熟悉的淡淡草香,像是雨后的青苔,清甜冷冽,和陈蒲身上的体香尤为相似。
陈虔突然觉得喉咙有点痒,他伸出食指挠了挠喉结。
气味仿佛是记忆的一道开关,他深呼吸一口气,咬咬牙,自我厌恶的情绪驱散了脑海里的旖念。
他把护手霜放到口袋,去接了杯水,喝一口试过温度递给陈蒲。
“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你就两个行李箱吗?”
“还有刘子明的骨灰,他让我找一个海边,撒了。”
一阵难以忽视的沉默。
陈蒲抬头看他,他站在屋外悬着的一盏淡黄小灯下。男人有着瘦削的脸颊,眉眼背阴影掩蔽着看不出神色。
但是陈蒲就是感觉得到,他皱着眉,咬着牙。
她突然仰头笑了。很短促,粲然像是某一株名贵妖冶的花。
陈蒲慢慢起身,她觉得头很晕,很多情绪藏不住,想哭,又想笑,还想和陈虔大吵一架,责怪他的不辞而别。她眼神迷离地盯着陈虔,站定在他面前。
他们站得很近,陈虔能闻到对方呼吸中的酒味。
陈虔垂眼看她的眼睛。睫毛纤长,碧荧荧的眸子灼得他心跳加快,他几乎觉得陈蒲能听到他胸腔里的响动。
但是对方只是又收敛了神色。
“你要是觉得晦气,我可以……”
“没有,我没有意见。”陈虔没等她说完可以什么,“姐,你喝多了吗?”
“嗯,我还好。”
他装作自然随意地去牵陈蒲的手,她没有躲开。受到鼓舞般地,陈虔捏了捏她的手,触感细细软软的,没有那么光滑,手背上有几条细小的疤,其中有一条是她之前搬东西划伤的,伤口有些深。时间久了也只剩现在比旁边的皮肤稍浅的痕迹。
陈虔摩挲着这道疤痕,犹豫开口:“姐,你以后就留在北京好不好。”
“嗯。我先和你去北京,看看你生活的地方。”
他立马高兴起来,有些雀跃地说:“我们可以当自驾游。不着急的,一路逛逛,慢慢开回去。”
陈蒲看着弟弟有些小时候的活泼了,微笑着点头说都听他的安排。
陈虔给她比划着,跟她说可以去哪些地方,自己去过的,又有哪些是自己想去的
她微笑的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影影绰绰。陈虔看向她,觉得总被风灌进来吹得四处晃荡的空当心口,终于被什么再次填补了。
同时又生出一些说不明的恼。
明明只比自己大五岁,但她看着自己的样子,好像就当他是个小孩子。
他不喜欢这眼神。
姐姐看向刘子明的时候,应该是爱人的那种温柔吧。
刘子明会亲她,亲到她法喘息,然后用手掌感受她的皮肤吗?
他是不是会嗅着她脖颈的味道,然后进入她。
就像他每每做梦,陈蒲赤裸着,在他身下泪眼涟涟,然后他让她高潮。
她髻边的白花突然让陈虔嫉妒到以复加。
“姐,刘子明对你好吗?”他话一问出口,看到陈蒲迅速垮下来的嘴角就后悔了。
但他还是握着她的手,梗着脖子等陈蒲回答他。
大概是五月末微凉湿润的风让陈蒲醒了酒,她看向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
男人身形比几年前见他更为高大俊朗,是更值得让人依靠的样子。明明是冷峻的长相,但一双墨黑的眼,以前看她时总是目光灼灼,那么执着和急切,叫她法回避。
她轻轻地叹息,一只手拍拍陈虔攥着她的手:“刘子明,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这辈子都会记得他的。”
嗯,是了,他应该想到的。
尽管刘子明已经不在了,但他是被她坚定选择过的。
可他死了。打定主意的话,他也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弟弟。
他松开陈蒲的手:“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进去吧。”
两人互道了晚安就回各自的房间。
陈虔看着另一个房间的灯熄灭,也关了灯。
像做贼一样,陈虔拿出那支跟姐姐香味一样的护手霜。细长的手指颤抖地打开盖子,然后毒瘾发作般大口嗅着这个味道。
他用被子盖住自己。
他硬了。
陈虔隔着内裤上下揉搓着自己的阴茎,阳具把他的内裤撑开。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进内裤去,喉咙滚动了一下,握住了铃口,开始上下套弄。
黑暗中,他的手腕和手指莹白,看上去干净暇,而他却在肮脏地肖想着自己的亲姐姐,甚至只是闻到了曾经熟悉的味道,就硬到控制不了自己。
他的手虚握成拳,留出一个洞口的缝隙,用龟头来回顶弄,顶端慢慢渗出一些液体。
被子蒙住的陈虔觉得有些缺氧,他上半身用力弓着,借着前列腺液的润滑,近乎粗鲁地套弄着自己涨痛的阴茎。
陈虔罪恶地想着,他的亲姐姐就躺在隔壁房间,而自己却只想在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房间里,床上、浴室、灶台……用力掐着她的腰肏她。
他低喘着,亢奋得胳膊上和额头的青筋都浮现可见。
姐姐皮肤白,他用力的时候,一定是碰一下、搓弄一下就会红。
他要把陈蒲的软乳,攥在掌心揉搓时,乳肉会从指缝漏出,他会埋在她胸前深深地闻她的味道,用自己的口水把姐姐的胸吸得水光潋滟,乳头也吸得肿胀成玫瑰色。
她会颤抖,乳头硬挺,柔软的身子颤栗着却法抗拒地将自己送得更深入。
他会用他的尖牙叼住她后脖颈上的痣,按着她的肩膀后入她,拍打她肥软的臀肉。
陈虔皱着眉闭眼喘息,手指套弄着柱身,拇指偶尔搓揉龟头和马眼。
“姐姐……姐姐……”
陈虔想,他的亲姐姐就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毫防备,而对她禽兽一般的弟弟毫察觉。他甚至希望自己意念能够足够强,让姐姐梦到自己肏干她的场景。
而他要肏到姐姐失禁喷水,整个房间都会是姐姐身上的味道,柔软的内壁会因为高潮不停夹他,夹到他再也受不了,最后全部射到她体内。
男人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最后深深嗅一口,握拳捏紧自己的龟头,全部射到了手掌里。
他大口喘着气,理智潮水般回涌。
陈虔用纸巾擦掉手上的污浊。
他穿好衣服,悄悄出屋门,拨通了一个电话。
“瑜总吗?得麻烦您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