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
谢景和的心脏挖出了个大口子,寒风穿过其中,冷得彻骨,连血液也蓦然凝固。
他笑颜如初,温温和和的,总让人如沐春风。
身侧的双手死死地攥紧裙摆,沈听挑起粉唇,笑了下,落入他眼底比哭还难看。
沈听身后站着两个成熟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其中一位肃严骨相极好就是沈平勋——沈听的亲生父亲。
面色冰冷得可怖,凌厉的眼神隔着一段距离与谢景和直接对上。
长得清隽俊美,光有好皮囊可不行。
沈平勋在心底冷笑,瞬间明白了女儿为什么会喜欢他,大概是因为这副好皮囊。
这一点倒不像沈听的亲生母亲江茹,想当年,那个女人为了一个长相平平奇、普通呆愣的男人逃婚。
中年男人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却极具压迫力。
谢景和低眸看着娇小精致的女孩,薄唇微微蠕动。
她表现的极其不耐烦:“你快走!别再纠缠我了,烦都烦死了!”
谢景和看着她跟上了沈平勋的脚步,最后动步的男人温和的笑笑,向他颔首后离开。
翌日。
高考成绩出来那一刻,谢景和没有着急去查成绩,窗外沈听去年亲手栽种的向日葵花朵早已笑脸朝烈阳。
破旧风扇声嗡嗡地叫喊。
他起身,抱起那一株向日葵花。
黑泥土里若隐若现埋着东西。
谢景和用指尖轻微扒了下,埋藏着一角拇指大的纸。
上面写着:等我。
谢景和笑了。
他找了家网吧用电脑登录查成绩,不出所料,他是今年的全国高考状元。
而沈听的分数与他一样,算是并列高考状元,但论科目,数学优先原则,还是谢景和略胜一筹。
两人重新刷新了高考最高总分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