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这个词在他的心上挠了一下，他的脸烧了起来。她总爱拿这个跟他开玩笑，而他实在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喜欢这个称呼。他匆匆把碗碟摞成一叠，然后端起它们落荒而逃。他听见身后她的笑声追着他跑。
把碗泡进水槽后他犹豫了一下，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及时洗碗。留到明天早上再说吧，他想。他真的已经很急了，刚才紧张的时候还感觉不出来，现在尿意便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他摸了摸已经被撑的有点紧绷绷的衬衫，做饭前还能感受到一些柔软的腹部现在已经完全硬了起来，很有些分量的水球坠着隐隐发痛。今天下午他给自己灌进去了两升多的液体，而现在它们正全部挤在他的膀胱里，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排出去。
他从没感觉睡觉是一件这么难的事，从前习惯的仰躺疼得他差点弹起来，而即使侧卧也要用力忍住才能不漏出来，甚至连呼吸都会引发一阵又一阵的刺痛。这是他第一次憋到这么多、这么久，胀满的膀胱在他原本平坦的小腹上突兀地隆起，轻轻挪动一下仿佛就能听到水声。好几次他犹豫着想喊醒身边的她，又纠结着似乎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会儿。手机的屏幕在他枕侧暗了又亮，时间仿佛被限拉长。他已经放弃了今晚的睡眠，只是努力跟黑夜负隅顽抗。
“嘶！”
腹部突然被收紧的疼痛让他倒抽一口气，那一刻他全靠用力捏住了出水口才没漏出来，但回憋的痛苦还是疼的他出了一身冷汗。而导致这一系列险情的罪魁祸“手”正搂在他的腰上——她睡着后常常这样意识地抱着他，像抱着等身抱枕或者巨大公仔那样。他的心蓦地软了一下。但经过这么一折腾，他明白自己大概是没法忍到天亮了。
她刚醒的时候有点迷糊，揉了揉眼睛问他怎么啦。他没说话——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憋不住了。她的目光落到他高高隆起的膀胱上，那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很像她在看到什么好吃的时候的样子，但还要更亮一些。
“怎么啦？”她又问了一遍，但这次的尾音扬了起来。
他真庆幸现在房间里足够暗，好让他通红的脸不至于那么显眼。他低低地喘了口气，语气里带了几分委屈：“我差点就漏出来了。”
“但你说好了要忍到明天早上哎。”她的手指在那个水球上面一圈圈打转，仅仅这样轻微的触碰就能让他浑身颤抖了，他几乎动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让自己不去躲开那双他曾珍重地吻过的手。
“我……我也想，但是……我怕把床弄湿。”他磕磕绊绊地挤出这一句话，然后就把脸埋到了枕头里。他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很喜欢看他忍着，但他也是真的快要尿出来了。
“那……要是不会弄湿呢？”
当硅胶棒摩擦过尿道的时候，他咬着牙才没叫出声来。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准备好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如果能让她这么兴奋、这么开心，那多忍一会儿也没有什么的。已经憋到极限的膀胱时不时条件反射地向内收缩一下，试图挤出一些液体以减轻压力，但出口又被硅胶棒完全堵住了，于是本就不堪重负的膀胱只能强撑着继续膨胀以容纳新生成的尿液，他全身像过电般颤抖着。她像刚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那样，对着他的膀胱点点戳戳，偶尔还会使坏用力压一下，而他全盘纵容着，只是实在疼得狠了的时候抱怨一句“轻点”。
接下来的事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实在太困了也太累了。他只记得最后她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他已经憋到有些麻木的膀胱，然后迷迷糊糊的他听到耳边响起一句“我好爱你”。他很想告诉她“我也很爱你”，但当这句话刚在脑海里成形的时候，他就已经睡过去了。
当然，关于明天早上被她在睡梦中抽出硅胶棒然后打湿了整张床单这种事，是要被他深深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