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这次在台湾遇到了一点事。」尤金是纽约前锋新闻的总编辑,王万里跟我的上司。
「我们遇到了命案,」我拿起一旁的黑陶酒瓶,斟满同桌三人的玻璃杯,「案子到後来满麻烦的,我甚至要在万里的脑袋上装zhAYA0包。」
「是啊,」王万里摇摇头,侧额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郁青,「幸好士图还算手下留情,没把我的脑袋炸掉。」
王万里跟我是纽约前锋新闻的市闻版记者。
我们平时的工作是采访刑事案件,拜访每个当事人,王万里写稿,我拍摄照片,然後刊登在报纸上。
我转头望向店内,除了我们,只有靠门口的卡座有个大约坐四望五的男人。穿着手肘皮护垫磨到发黑,袖口能看到磨绽的廉价杂sE西装外套,前襟没有扣上,露出里面的蓝衬衫,顶着满头灰白鬈发,刻满深浅纹路的方脑袋三不五时张望窗外的行人,店内的摆设跟我们,加上微微耸起的双肩,透出一GU紧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