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课很快就过去,李十七模仿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一天是八节课,上午五节,下午三节,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午饭方面,李十七则请了柳溪村里几个手艺不的妇女给孩子们做饭,保证是三菜一汤。
第一节课下课前,李十七公布了每周的课表,科目有四个,语文,数学,体育,科学。其中,科学和体育是在室外上课。
今天的,第二节课是语文,上课的依旧是李十七。
上课前,李十七很有仪式感的找来一个铃铛,重重的敲了三声,就像上课铃一样。
李十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教书的先生。“同学们,上课!”
李十七朗声说道。但其他人却没有一点的反应。
额,好像忘记教他们上课起立这个东西了。算了,下课再讲吧。李十七有些许尴尬。
“同学们请打开语文书,翻到《天,地,人这里。我们今天先教这三个字,然后这节课的后半段我再教大家《天,地,人前面的《上学歌。”李十七打开教科书,怕娃娃们不知道哪个是《天,地,人,于是将教科书高高举起,让学生们能更好的找到。
“我先问问同学们,在你们看来,什么是天?”李十七站在讲台上,环视下面的学生,问道。
“来,沈从明,你先来回答。”李十七想看看这个沈从明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对世界有自己理解的可造之才,于是第一个就抽了沈从明。这个问题,从不同的角度来看,有不同的回答,答案可以很深刻,也可以很浅显,要看怎么理解。
沈从明从容地站起来,说道:“天,万物之伊始。上天有灵,故创造万物。天,是权力的顶峰,是世间的至高,故有天子一称。不知先生,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李十七听完了沈从明的回答,总觉得这个孩子讲的不是他真正的想法。刚刚在回答的时候,李十七发现沈从明的双目是神的,李十七觉得他在讲的只是在敷衍自己。
“这,是你真正的答案吗?”李十七反问道。
沈从明有些诧异。
”回先生的话,不是。“
果然。
这些个孩子里,沈从明是最大的,已经十岁了,在这个平均年龄在七岁半的班级里,是真正的老大哥。祖上都是读书人,但是由于父亲太过刚正,得罪了同僚,被人搞了,被革去了官职,后来对方也没放过他,又断去其双腿,把他扔在了京口。自小,沈从明就受着父亲的熏陶,即使是后来落寞了,也没有颓废,而是变得更加有思想。
当然了,李十七不知道沈从明的故事,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孩子有思想,有抱负,所以不信刚刚沈从明的回答是出于真心。
“那你的回答是?”李十七追问道。
“天,就是天。它什么也不是。却又可以什么都是。天,可以是一个人,一朵花,可以是一切人们所认为应该是的东西。”沈从明从容的给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这一次是真的,因为李十七看到沈从明的眼里,是有光的。
“说的很好!”李十七赞许道。刚刚沈从明的回答,说实在的,已经能看到人们的主观情感对客观事物的判断存在一定的影响这一问题了,这在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上是很惊喜的一件事,这也意味着,沈从明真的是一个可造之才。
“来,同学们,伸出手指,在桌上仿照书上的‘天’字,跟我一起练。”
建阳。
“将军,库银都清点完毕,一共是三百七十六万两。这是明细,请您过目。”一个士卒将一个折子递给皇甫洵,然后恭敬地退下。
皇甫洵看着递上来地折子,内心一股名的火。这北赵,是举世公认的最穷的国家。但是谁能想到,土地贫瘠,物产匮乏的北赵,居然能搜出足足三百七十多万两的白银。这几乎已经是离魏的四分之一了。要知道,离魏的物产富饶到,即使是灾年都可以供百姓吃饱而有余粮,可北赵不一样啊。就在离建阳区区几百里的幽州,百姓就已经是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了。可北赵的库银却还有三百七十多万两!
“荒唐啊,荒唐。北赵,太荒唐。”看过折子之后,皇甫洵只觉得颜晨和北赵其余的一干人,都该死,虽然大多都已经死了。
死的好!
“来人,从北赵库银里取五十万两白银,买一些粮食,去给鹿城、幽州等几个已经被我们占领了的地方里的百姓发一下。”皇甫洵叫来一个士官,吩咐道。
“属下领命。”
等士官出去了一会,皇甫洵取来了一张羊皮地图。这是一张北赵地图,记载了北赵大大小小的城池的位置。
皇甫洵将它铺在桌上,盯着看了很久。
现如今,建阳已破,北赵国名存实亡,颜晨的一众已然伏诛。可是,北赵北边的几个城镇在得知建阳被破后,便带着自己的部下,汇合起来,又拉起了北赵的大旗。
“北边残留的北赵军死守着不出来,地形崎岖,强攻难下。离魏那边也来信了,离魏正在被南陈、北陈二国合力攻打,这其中甚至还能见到不少梁国人的身影。
呵,梁国,南北二陈居然敢让一群外族人帮自己的忙,可悲。”皇甫洵自言自语的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到很好的对策。
良久,皇甫洵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玩意,紧紧的握在手心。他看着前方出神,像是在怀念着什么的,低声的说道:“师姐,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
师姐,你知道吗?我策划了三年的计划,刚一开始就困难重重,朝堂里的那些老家伙一直在王上身边参我,王上虽然相信我,但又能维持多久呢?
师姐,你在那边还好吗?你回到说的那个世界了吗?
师姐,我,想你了。”皇甫洵轻声地说着,眼角不自觉地留下了泪花。
许久,皇甫洵擦干了眼角的泪,将手中的小玩意收入怀中,走出了房间。
“来人,备车。”
北赵被破的事情,李十七是放学的时候听来接学生的家长说的。
“啊,先生,你还不知道吗?前几天,皇甫洵就带着离魏军攻入了建阳,斩了北赵王颜晨。听别人说,离魏这次的进攻,从开始到攻破北赵都城建阳,仅仅五天。皇甫洵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谋士啊。”
皇甫洵这个人,李十七是知道的。在这个世界的李十七原来的记忆里,皇甫洵是整个神原公认的天下第一谋士,带兵打仗,从政为官,样样都是最强,离魏的王也是十分信任这个臣子的。可谓是君臣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