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的掌柜陈叔闻言抬头,看见李十七带着两个生面孔进来了。
“哟,小十七来了啊。”
他乐呵呵的从柜子里拿了两幅钥匙递给李十七,说道:“来,小十七。这两间客房是最好的两间。拿去拿去。钱就不要了。”
“这可不行啊陈叔。钱还是要给的嘛。”说罢,李十七从怀里掏出一打铜钱放到了陈叔的面前。“我先领客人去了啊。”李十七没有给陈叔再反驳的机会,领着两人就上了楼。
楼梯上,两人都对刚刚陈叔的行为感到了疑惑。
“李先生,刚刚那位掌柜怎就不要你的钱了?”张生问道。
李十七摆了摆手,说道:“之前帮了个忙,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村里人实在。你对他好,他可以记一辈子的。”
李十七没说的是,前两年,陈叔的儿媳妇生了一场大病,全身都疼,高烧不退,从清河请来的郎中都说医不了了。是李十七带人救了她。李十七带来的那人,自然就是明秋,学了生物学以后,李十七又将基础医学的书都给了明秋,现在的明秋可谓是当代神医了。当然,明秋的故事还在后面呢。
李十七领着两人到了房间门口。
“环境简陋,见谅啊,见谅。这里毕竟是小山村,自然是比不上信阳的。”李十七将房间的钥匙交到两人的手上说道:“那么我就先离开了。二位自便。”
“妨妨。”张、黄两人从李十七的手里接过钥匙,目送李十七离开。
待李十七走后,两人先进到了同一间房里。
审视四周,检查了房间的东西没有发现异样以后,两人才安心坐下。商量对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看法。
“这柳溪村,到处都透露着古怪。且不说这村里的鸣虚书院先,我们单论柳溪村。远处的两个大建筑,钢铁厂和水泥厂,高耸入云,从未见过。比信阳的那个观星台都要高上不少。”张生坐下来有以后率先开口道。
观星台是信阳乃至宋国最高的建筑了,是用来观测星象的。每一个国家都有,高度不一。当然,原先夏国的观星台被皇甫洵下令拆除了。
“不止这些,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我们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老妇,她手里用的镰刀,寒气逼人。比军里面用的兵器感觉还要锋利几分。在就是……这里太过整洁了,这里的街道和我去过的很多地方都不一样。”黄之和说道,他将背上的行囊放到一边,刚想继续说话,就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陈叔的声音:“两位客官,我来给二位送茶了。”
他怎么知道?!
张生示意黄之和,黄之和心领神会,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背在身后,警惕的看向门口。
张生应了陈叔一声,然后缓步到门口开门,放陈叔进来。
陈叔端着一个盘子,盘中是一户壶茶水还有两个杯子。
“二位客官,我来给二位送茶了。”他将盘子里的茶壶和杯子放到了桌上,鞠了一躬,然后就打算离开了。
“掌柜的,”张生出声叫住了陈叔,“我记得您是陈叔吧。我有个疑惑,不知你可否为我解答一下?”
陈叔有些困惑。
“客官您说。”
“我们明明开了两间房,为什么你能知道我们两个都在这间房里?”张生笑着说道。细看之下,张生的笑容背后藏着锋利,给人不适的感觉。
张申的笑让陈叔不禁毛骨悚然。
他急忙解释到:“这……这……你们现在所在的这一间房是这一层最里面的一间房了。刚刚我敲另外一件房门的时候,没有人应答,那你们不就都在另外一间了吗?这……这是做什么啊?“
话罢,张生的脸上火辣辣的,自己怎么这都没有注意到啊。
“哦,没事,只是有些惊奇罢了。你走吧。”张生说道。
他安抚了陈叔一番后,便让陈叔离开了。
待陈叔离开后,张生坐下先给自己倒了杯茶。黄之和也收起了短刀。
“真是昏了头了,这么简单的细节都没有发现,真的是糊涂了啊。”张生一边喝一边说道。
黄之和则是一言不发,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又说不上来有什么问题。一时半会想不到,黄之和便放弃了。
他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以后,他更加觉得鸣虚书院里李十七给自己喝的茶是真正的好茶了。真的是天差地别了。
两人继续了刚刚的话题。
“再说回万里书库……”
楼下,陈叔坐在柜台,不断地用毛巾擦拭自己的汗珠。
险,真的太险了。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他们应该没有发现一些什么猫腻吧?”陈叔呢喃着,“小十七说,这些常年端坐高堂的官老爷,脑袋多半不好使,多半是转不过弯来的。”
他猛灌了一口水,庆幸自己第一次的行动顺利完成。有惊险。
“噢,差点忘了跟小十七汇报了。”
他走到旅馆的柴房,在柴房的角落找到了一台黑色的装置,形状怪异。
他拿起装置的一部分,又按下了装置上的一个按钮。
过来一会,他说话了:“告诉小十七,他们确实对村子的一些怪异的地方起了疑,正在讨论。我会继续盯着的。”
话罢,他将手里的东西又放回了装置上。他看了一眼黑色装置,突兀的开口:“伙计,以后你就是我的武器了啊。”
这个东西如果放在神原,没有人会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但如果放到李十七原先所在的世界,很多人都会感觉见过,然后怀疑式的给出一个答案:“电话?”
是的,电话,类似于上世纪的老式牵线电话。当然了,这个是研究所根据李十七给出的书和图纸做出来的简陋产物。但是对于村里面的短距离通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柴房的外面,埋着一根黑色的线,一根套在水管里面的电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