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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1 / 2)

夫人。

两个字让她后背一凉,蚂蚁啃食一般地全部细小的恐惧如同针孔扎满了脊椎,她下意识地抬了头,成为了他口中的证据。

是。

他还是认出她来了。

也难怪。

这么近,就算是有着面具也能认出来了。

其实他很早就认了出来。

从她一开始站在台上的时候。

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那双过于漂亮的眼睛,大婚之日称着火光倒映着自己面孔,如今就算被面具遮着半张脸,各种流苏繁杂地盖在头上,像是媚意的实体一样,每一瞬都勾着他的目光。

他以为她死了。

那时候的她还什么都不会,听到自己亲口承认了她与他家的世仇便发了狠一样冲过来拿着簪子就想要杀他。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很有震慑力,但对于他来说完全没用,稍微侧了身子,她也没收住脚,直接掉进了湖里。

他有想过要不要去捞她一把,至少在处心积虑接近她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有过些不忍之心——像是看见了当年并不了解背后真相的自己,依旧充满着年少时的天真和憧憬,他觉得这样去撕碎总有些残忍。

可他没有这么做,身后传来的是属下的声音,他冷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只是如今再见到她倒有些惊讶——以为以前那么不是人间烟火的女孩,倒也终于被玷污在充满俗气的人间里,穿着过于修身的旗袍,带着手套,蕾丝边却很故意地露出到大腿根部,扯着嗓子故意捏出娇媚的歌声,唱着什么些情情爱爱,好不刺激。

她对于他的打量并不是很明显,但每次的目光都是过于赤裸的挑衅,带着已经被训练得很好的勾引,以及被隐藏得过于深的恨意,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嘴角勾起了一个笑。

他倒想看看,她会做些什么?

杀他?

还是假意在他的权威下附和他。

“督军。”

舞厅的灯亮了,属下站在他身后,他下了痛手把还在挣扎的怀里人打晕,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连带着头上的装饰也跟着歪了。

“刚刚舞厅老板说是电路故障。”

好像真的没有人看见她的刺杀。

“嗯。”

“回去吧,过会儿我再来过问。”

扯了领带绑住了她的手,怕她半路醒来又想要动手,念着她没有穿鞋,便抱着她走出了门。

跟在后面的属下问了一句:“督军,这位姑娘?”

他回头恨了一眼,后面跟着的人也没继续说下去,大家也都当他只不过是看上了个姑娘,估计几日之后就会传出他情人的些谣言。

他没那么天真。

一个舞女能有手枪,并且还是做了处理的,背后当然有人,只不过还没收集好证据就去质问到底还是伤的是两边人的和气,他一直都挺能忍的。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扔在皮质的沙发上,手被铐着,衣衫不整的,面前的人背对着他坐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动静。

直到她摆弄手里手铐的声响过于明显,他才收了心思转头看她。看见她正在想着办法弄开手铐,出声冷冷嘲讽了一句:“还是这么傻。”

却不想她警惕地质问:“你是谁?”

“干嘛铐着我。”

他伸手把往沙发背上靠的人抓过来,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腰,使得她完全坐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却捏着她的脸颊,愣愣地叫她望着镜子里过于亲密的接触。鼻尖轻轻蹭着耳垂,几乎把她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激了起来,慌张地想要站起来逃离这种不适应的掌控。

可是另一边腰的触感却越来越重,几乎是以压倒性地力量优势使得她皱着眉被迫这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被他带着侵略性地揉完,指腹的粗糙捏着脸上的软肉,从脸颊再往下,捏住下巴,几乎挑了起来,硬生生叫她转了方向,眼睛里又只能看着他一人。

余光却还是能够瞄见几眼镜子里过于羞耻的坐姿。

“夫人这几年,学的东西可真不少,”鼻尖又蹭在了脸颊上,“连演技都变这么好了。”

她听见夫人两个字,稍微颤了颤下眉毛,硬着头皮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谁,你又是谁?”

“真失忆啦?”面前的男人并没有相信,转而拿出把小巧的枪,她本来想抬手打掉却因为手上的手铐没能如愿,只能看着他慢悠悠地把枪抵着她的头:“我想,你的目的,我们俩都很清楚。”

“什么目的?”她冷冷地瞪了过去,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直视着他的眼睛,倔强地仿佛真的失忆似的,“你到底是谁?”

他收了逗猫的心思,冷笑了一声,把枪柄压在她脸上拍了拍,打得她脸上出了些红印:“这你现在就不必知道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

大概是确定了她现在的状况,他便有了新的折磨她的计划,至于那个舞厅,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他总是有很多精力很多时间陪这些不自量力的人好好玩玩。

用了劲把她又扔回了沙发上,皮质的摔得她背疼得很,才缓过来就听到他摔门的声音。

等着确认他走远了,她才扭着头终于把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失忆总没改变她的身手,几下捣鼓就把手铐的机关解开,脚上还是没有鞋子,走在木质的地板上会冷许多,好处是也没有声音,几下就来到了一楼大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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