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靠药物才能入眠,严重的时候可能药物都法让他入睡,食欲下降,乏力,体重骤减,这些症状都是有的,他就像进入了一个限循环的黑洞,不想说话不想与人交流,事实上就算别人跟他说话,他也不会有感觉,他已经自我封闭起来了。”
“好,麻烦你了,刘医生。”
“最好是不要让他再受刺激了,来自职业的压力,和他自己心里给的压力,他这样,复发的机率是很大的,而且很麻烦。”
“嗯,好。”
陈景闻声沙哑的告别后,两只脚都是麻木的,不知道怎么挪到了走廊上,医生每说一句,他的身子就凉了一寸,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
走在街道上,迎面的大楼上贴着atn的广告牌,图片上的他笑起来像在发光,酒窝还是没变,五官甚至长的更精致了,但陈景闻看着只觉得乍眼。
没有人知道光鲜的外表下是怎样一副灵魂,他也不知道,他缺席了七年,怎么也不可逆转的七年。
“闻哥,你和旻宝有进展吗?”
“没有,我不敢过去,我怕,再刺激到他。”
“唉,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旻宝这一路到现在的成绩真的很不容易,刚出道的第一场见面会,台下只有几个人,到后来的几百,几千,上万,到现在的千万粉丝,我们老粉都是跟着一路走来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我把他害的很惨,当年,是我不辞而别的…”
“你们以前是恋人,对吗?”
“嗯,要是你介意的话…”
“我就知道,你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你不觉得反感吗?”
“为什么要反感,同样都是爱情,不是吗?没有任何人有任何立场能去鄙视别人的感情,这条路很难走,但我始终尊重。”
“他一直很勇敢,从来没有退缩过,是我,是我退缩了,但是,我真的不想他的前途葬送在我手里。”
“十七岁的时候或许身不由己,但现在你们已经成长了,你还喜欢他,他,心里绝对还有你,不要再过了,人生又有几个七年呢?”
“我知道了,思思,谢谢你。”
陈景闻转身走了,刚消失在楼道里,几个护士就围上来了。
“思思!快如实交待。”
“怎么了?”
“怎么了?你和陈医生怎么回事啊,老是说悄悄话。”
“对啊对啊,快说是不是…”
“唉!你们真误会了,是真的有事,我和他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真的?”
“对啊,他都有喜欢的人了。”
“啊?!是谁是谁,是不是三楼那个实习生,我上次看他们在病房里说话,那小孩儿脸红扑扑的,我就知道有问题!”
“哎呀!哪儿跟哪儿啊,你们别瞎猜了,快走吧,一会还要开会。”
“嘁…”
又住了两天,接受了一些心理治疗,医生终于宣告谢秋旻可以出院了,尽管已经非常低调了,但还是有记者在外面蹲守,他们一冒头就一窝蜂窜上来。
“请您说一下您这次住院的原因。”
“您好,有小道消息说您是自杀,这是真的吗?”
“您好,关于抑郁症的传言…”
“您好…据说…”
记者的长枪大炮快怼到几个人嘴巴里了,咔嚓声不绝于耳,吵的江徐柯火冒到头顶了,刚想当众发作,就被谢秋旻扯住衣袖,摇了摇头。
“您好,请问关于同性恋的传闻是否真实!”
“网上都是说您和队友在私下谈恋爱…”
“请您解释一下!”
谢秋旻取下口罩,朝镜头露出微笑,随便对着一个话筒说了话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这次住院确实只是感冒有点严重,没有别的问题,希望大家多多关注我们的作品,谢谢!”
不等记者们问出更毒辣的问题,几人在保安的护送下钻进车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