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长久的沉默,风霄看出蓝浅眼中的嫌弃,心脏挨了一刀。
快告诉他…蓝浅没有看不起他对吗?
"那你就藏在床底下吧"
"………"风霄张了张唇,他想说床下太窄他挤不进去来着,想想蓝浅鄙夷的眼神还是算了。
蓝浅拽下床上的防尘罩,去杂物中拿出一套新的被子,余光瞥见棕红的锦盒。
"这是什么?"
他弯下身子拿了出来,风霄心下一惊,完了,忘了他把程晓给他的药藏在那堆杂物里了。
想去拦,已经来不及了,蓝浅不知道是风霄的东西,只当是陈年旧物,看着眼生,拉开了锦盒的小抽屉,一簇簇细长穗多的草药出现在眼中。
"这个是我的东西…"
"抑情草?"蓝浅饱受情期摧残,他知道妖界有一种能压制情期的草药,这东西是风霄的?
风霄连忙解释,"这是我族亲送来的"
他的情期很容易造成妖力外泄,这不是和蓝浅水乳交合就能控制得住的,所以才向皇叔要了抑情草做好万全准备。
"我不能安抚你的情期是吗?"蓝浅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胸腔闷痛的厉害,情期交合最重要的是互相抚慰,可是风霄背着他要了这种东西。
风霄的情期是被他牵扯出来的,他贪图享乐,风霄却要吃这种东西…
"不是,我这只是以备不时之需",风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楼下传来关门声。
蓝浅随手拿走了抑情草,"我来吃吧,只要我不发情,你就是安全的"
"?!!"风霄瞳孔微睁,一把抓住蓝浅的手腕,"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其他妖不同…"
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他是没有妖丹才这样的,就算说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蓝浅白白担心他。
蓝浅一直在等风霄说话,看着那双眼挣扎了一瞬,陷入沉默,他垂下眼,忍下酸楚握紧手中的草药,"不管是因为什么,我会让你不舒服是事实不是吗?"
"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会苦恼这些事情。"
"只要我离你…"
"唔?!!"
蓝浅自怨自艾的话堵在唇齿间,湛蓝的瞳孔犹如望不到边际的深海,霸道的侵蚀着他。
风霄不懂蓝浅为何消沉,说些他法理解的话,他听着不舒服,又说不出能让蓝浅开心的话,一时着急选择了用嘴堵。
他不喜欢听蓝浅否定自己,把那些压力统统揽在自己身上,要说,他也有,如果第一次是蓝浅的请求,那第二次就是他有意为之。
不怨蓝浅。
风霄吻的很深,勾着蓝浅与他缠绵,大手游离在细腻的腰间,蓝浅反应过来力推搡着眼前的人。
脑袋一阵眩晕,他的情期又要出来了。
"蓝浅…"他听着风霄沙哑着嗓子换他的名字,薄唇贴在他耳畔,"不怪蓝浅,有没有抑情草我都需要蓝浅"
蓝浅下巴抵在风霄肩膀上,望着窗外的月色,瞳孔猛的放大,风霄说需要他?
眼尾一片湿润,他犹豫片刻,抬手回抱住风霄的腰。
刚才胡思乱想带来的苦闷一扫而空,其实他不过是想得到一份肯定。
风霄明白蓝浅的敏感,虽然法解释,但他还是想让蓝浅知道,"遇到蓝浅,是我的幸运"。
他也想成为被蓝浅需要的人。
怀里的人身子微微颤抖,风霄下定了某种决心,薄唇轻启,"蓝浅…我们可不可以发展些其他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