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蕉蕉低声解释，“舅舅，我不是故意弄脏床单的。我是……”
“我会对你负责的。”宋雨打断她。
她猝不及防，“啊？”
宋雨抬眼，认真严肃，“宋蕉蕉，我会对你负责。我们虽然领不了证，但这辈子我不娶、你不嫁，我们永远在一起。”
宋蕉蕉指向那片血迹，“舅舅，你以为这是我第一次流的血？”
他笃定，“即便不是，你也是第一次。”
她顺着他的话，“所以舅舅要对我负责？”
“嗯。”
宋蕉蕉弯腰，巴掌大的小脸凑近他，大眼睛扑闪，“舅舅，你在寺庙睡了‘未来舅妈’，你是不是也得负责呀？”
宋雨愣住，“我……”
她站直，笑眼弯弯，“舅舅，我昨晚来例假。我不舒服就偷偷爬上你的床，不小心弄脏了你的床单。”
宋雨笃定，“不可能。老子昨晚差点肏尿你。”
宋蕉蕉：“……”
她叉着小腰，一本正经，“舅舅，你不要老是说脏话！还有，你做春梦干嘛跟我性交！你去梦‘未来舅妈’！你再这样人家去告诉蒋叔叔，你是乱伦的变态！”
太阳穴隐隐作痛，他说：“……我不信你。”
小姑娘娇气地哼了声，抓住他垂在腰侧的手，挤进她腿缝，“舅舅，你摸，是不是卫生巾？要是舅舅还不信，等我例假结束，检查下我的处女膜？不过舅舅要小心哦，如果捅坏了，我就没人要了。”
觉得已经捅坏她处女膜的宋雨：“……”
宋蕉蕉驯服宋雨的手段很多，比如撒娇、唠叨，和此刻的阴阳怪气。
宋雨当真怀疑昨晚在梦里和她激烈性交，不动声色拽过薄被，盖住晨勃的性器。
“宋蕉蕉，你不会没人要。”他端出长辈架子，“处女膜没了，只代表你跟一个男人做过爱。你还是你。是我和蒋周的心肝。”
却不想，她更生气了，“你和蒋叔叔过一辈子吧！”
“嘭——”
直到宋蕉蕉摔门而出，他低声：“我不是想和你过吗？”
掀开被子，他戳了戳硬烫的棒身，“你想碰她？她不准，忍着。”
两年后。
临近高考，难得周末放假，高三（2）班的同学却埋头学习。
唯有宋蕉蕉推着轮椅走出教室。
“方蔚然，后天我生日，你来不来？”
她想要宋雨的喜欢，而不是责任。
所以，宋雨对酒后性交有记忆，她却抵死不认。
她也想更快长大。
高一时，她拉翟欢一起学习高二课程，想跳级。
翟欢没义气，让方蔚然陪她。
方蔚然比她聪明，只是语文成绩不太好，他们两个一起补课、互相教学，成功跳过高二，直接高三。
因为深厚的革命情谊，宋蕉蕉希望，18岁成人礼，他在。
“来。”
方蔚然并不在乎高考。
宋蕉蕉喜上眉梢，校门口把他交给冷面保镖，“叔叔再见，方蔚然再见。”
等公交时。
手机不停震动。
她点开，是蒋周。
【蕉蕉，我找到两年前虎爷破处的小姑娘了！】
宋蕉蕉：“……”
这两年她忙着学习，并不代表她忘记蒋叔叔不靠谱。
她极为冷淡地回了个“哦”。
宋蕉蕉刚下公交，就见到人群中尤为显眼的蒋周。
他挥动胳膊，兴高采烈，“蕉蕉！这里！”
濒临社死的小姑娘，硬着头皮走近他，轻轻拽拉他袖子，“蒋叔叔，你小声点。”
蒋周特别配合，“知道了。”
两年前他从寺庙解脱，只觉得天塌地陷：不仅虎爷当他“死人”，而且心肝宝贝闹着独立，上高中要住校，不准虎爷和他接送、看望。
但他发现，他高调、浮夸，小姑娘害羞，会露出从前的娇气。
因此，他故意屡教不改。
瞥见她红透的耳垂，他殷勤接过行李箱，“蕉蕉，我们回家。”
“舅舅呢？”
宋蕉蕉走过半条西街，状似不经意问。
蒋周凑近她，“蕉蕉，你不好奇未来舅妈吗？”
他意味深长看她，仿佛知情。
难道她暴露了？
她逃得匆忙，不确定有没有什么目击证人。
不过当时没动静，时隔两年记起她，未免离谱？
她稍稍镇定：“蒋叔叔，当初临门一脚，你掉链子，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舅妈的事。”
被戳肺管子的蒋周：“……”
宋蕉蕉一击致命，加快脚步。
蒋周亦步亦趋跟上，继续试探，“蕉蕉，寺庙的小姑娘是不是跟你关系匪浅，你不愿意她做你舅妈？桑宁可以吗？我倒是没想到，桑宁既漂亮又有脑子，和虎爷谈了个合作，偶遇几次，已经跟虎爷算是朋友。这不，今天他们就一起射箭。”
而舒梦，纠缠他一段时间就销声匿迹。
蒋周仍妄想掐宋雨养大的娇花，闭口不提舒梦醉翁之意不在酒。
桑宁和舅舅往来密切么？
宋蕉蕉心口微微酸涩。
就嫌她小呗。
年纪小！
胸也小！
她低头看罩杯勉强B的小胸脯，感觉她青春期快结束，它们却还没有长大。
等等。
宋蕉蕉回眸，“蒋叔叔，谁和我关系匪浅？”
“蕉蕉，我猜对了！虎爷染指的不是小尼姑，而是你同学对吗？翟欢？我记得你跟她玩得最好。”蒋周兴奋。
宋蕉蕉：“……”
她被诈了？
她板起小脸，“不是欢欢！欢欢清清白白的，蒋叔叔你去问，好变态的。”
舔狗蒋周认怂，“蕉蕉对不起，我不是变态。”
“嗯。”
她继续往前走。
蒋周紧跟而上，“蕉蕉，你真的知道是谁？”
“蒋叔叔，我告诉你个秘密。”宋蕉蕉决定岔开话题。
蒋周果然被秘密吸引，“什么？”
宋蕉蕉笑容甜蜜，“我恋爱了！后天，他会出席我的生日宴。蒋叔叔，你要帮我保密。”
蒋周激动，“哪个小畜生？沈思泽？”
她教育他，“蒋叔叔，你不要说脏话。思泽哥哥现在是我学弟，我们都不怎么见面。我才不告诉你。你肯定转眼就告诉舅舅！”
被戳穿的蒋周：“……”
蒋周套不出宋蕉蕉话，求助宋雨：【虎爷，蕉蕉又早恋了！说后天带回家！她十八岁生日，怎么可以便宜那个臭小子！】
宋雨：【他敢。】
蒋周觉得虎爷过于自信，心肝愿意，他们谁拦得住？
不过他在虎爷那限接近“死人”，不敢多说。
……
晚上十点。
宋蕉蕉做完一套卷子，趴在床上玩手机。
“叩叩叩——”
她下意识说：“进来。”
宋雨推门，“蕉蕉。”
她及时锁屏，坐起看向三十八岁的舅舅，酸溜溜地问：“舅舅是去见桑宁姐姐了吗？”
宋雨轻描淡写，“是谈生意。”
脑补舅舅与桑宁意气相投、谈笑风生的画面，宋蕉蕉还是酸。
她发脾气，“舅舅，我是大姑娘了，你不能随便进我房间。”
宋雨：“……”
他本能睨向她真空也不明显的小胸脯。
追逐他视线的宋蕉蕉：“……”
她又气又羞，“舅舅，我要睡觉了！”
他脱口而出，“其实手感不。”
宋蕉蕉瞪他：“舅舅！你根本没有摸过我的胸！”
他弯腰，抓起她新买的抱枕，“我说这个，手感不。”
小姑娘耳根红透，背对他躺下，被子完全蒙住脑袋，瓮声瓮气，“舅舅，晚安。”
宋雨失笑。
伸手扯弄被子。
她死死拽住。
可惜两人力气悬殊，宋雨成功剥出红扑扑的小脸蛋，“小心闷死。”
她紧闭小嘴儿。
看得宋雨很想亲一亲。
宋蕉蕉从江城回家那晚，他确实记得跟宋蕉蕉翻来覆去做爱。
中途喝了碗醒酒汤。
但宋蕉蕉义正言辞否认。
他记忆恍惚，没底气跟她谈；也不能像个变态，真去掰开她双腿，手指插进她娇娇的小穴，看她处女膜还在不在。
这两年，宋蕉蕉鲜少回家，他越想小姑娘，那晚做爱的细节就越清楚。
当然混杂种种春梦。
他应该没救了。
他对亲外甥女的身体上瘾。
桑宁够聪明够漂亮，懂得关心宋蕉蕉。
因为宋蕉蕉抵触他，他决定跟桑宁试着接触，没有想睡桑宁。
鹿鹤寺那夜，他吃药睡了个不知面貌的小姑娘。
如果真和桑宁结婚，他需要用药物满足桑宁的性生活？
……不行。
宋雨回到眼前绮丽一幕，关灯，仅留下光线柔和的床头灯，“宋蕉蕉，老子就是说你的胸，手感不。”
宋蕉蕉浑身发疼，腿心涌上陌生又熟悉的湿痒。
忍到男人出门，她负气低语，“变态舅舅。”
她捞起手机，想到舅舅和桑宁那么顺利，真想跟方蔚然谈恋爱了！
别扭暗恋宋雨的两年，足够让她明白爱情。
或许，舅舅宠她，她从小到大依赖舅舅，又被舅舅破处，类似雏鸟情结，她没有分清爱情和亲情。
大老虎：【你在谈恋爱？】
突然弹出的一则消息，打断她的深思。
小松鼠：【叔叔，你追到你的小侄女了吗？你关心我干吗？】
大老虎：【她恋爱了。我失恋了。所以我想问问你，是不是顺利。】
宋蕉蕉怄气：【我不要我叔叔了！】
大老虎：【……为什么？你不是和他发生关系了？】
这是很私密的问题。
宋蕉蕉揪起小眉头。
当年的求助帖，宋蕉蕉已经删除。
她偶尔逛逛，没再求助。
她点开大老虎的头像，他同样没留下任何帖子。
小松鼠：【和你有关系吗？叔叔你是不是认识我呀？还是叔叔想确定我不是处女，然后跟我约炮？】
大老虎：【小松鼠，你是处女吗？】
小松鼠：【我不是！但我不跟渣男约炮！】
宋雨看到宋蕉蕉的回复，轻勾嘴角。
欢愉占据心脏，他甚至没有教育她：小姑娘别动不动就说“约炮”。
他尊重宋蕉蕉，基本不翻宋蕉蕉手机。
尤其她高中住校，跳级前后，更疯狂补课。他很少见她，别提碰她手机。
蒋周说她早恋，成人礼见家长。
他急忙回来，匆匆一瞥，看见熟悉的图标，和他印象深刻的昵称：小松鼠。
【亲叔叔喝醉跟我XXOO，我没有拒绝，我是不是喜欢他？】
应该是发这个贴的小松鼠。
也是鼓励他勇敢追爱的小松鼠？
他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他和小松鼠的私聊没删，草草浏览。
【怕个屁，老子喜欢，别人管得着？】
【叔叔不要说脏话。】
【……你姓宋？】
……
原来真是宋蕉蕉。
宋雨怕小姑娘帖子半真半假，一番试探。
百分之九十九确定，宋蕉蕉被他破处了。
但她为什么翻脸情？
脱光被他干，又娇又乖。
穿上衣服就跟他闹。
“所以舅舅要对我负责？”
“嗯。”
“舅舅，你在寺庙睡了‘未来舅妈’，你是不是也得负责呀？”
……
“舅舅，你不要老是说脏话！还有，你做春梦干嘛跟我性交！你去梦‘未来舅妈’！你再这样人家去告诉蒋叔叔，你是乱伦的变态！”
……
宋雨回忆那天清晨的对话，好像终于明白什么。
他捞出蒋周在黑名单的微信：【再查一查，当年我在寺庙睡的小姑娘。】
蒋周飘了：【虎爷，你面对桑宁，也硬不起来？所以要去找让你破处的小姑娘？万一她和蕉蕉差不多大呢？】
宋雨：【滚。】
蒋周保证：【虎爷，等我查清楚，我再滚回来。】
宋雨锁屏，想宋蕉蕉。
——
宋蕉蕉的十八岁生日，宋雨极为重视。
确信他酣畅淋漓干她一整晚后，他的重视，掺杂情欲。
那年她十六岁，并非幼齿，总归还小。
但今天一过，她成年了。
且她马上高考，知识储备、见闻见识，亦不同往日。
他相信，她已经是懂得选择最爱的大人。
宋雨操持生日宴，蒋周沦为迎宾。
见到宋蕉蕉推着坐轮椅的少年，酸得冒泡。他走上前，听到宋蕉蕉对病弱美少年嘘寒问暖，语气幽幽：“蕉蕉，你朋友没腿，还没手吗？”
宋蕉蕉板起小脸，严肃：“蒋叔叔！”
蒋周后悔咬舌，“蕉蕉，对不起、对不起。叔叔没有歧视你朋友。你是我和虎爷宠大的小公主，今天又是你的生日，我看到你伺候别人，心里不舒服……对不起蕉蕉，原谅叔叔好不好？”
听完他的忏悔，宋蕉蕉偏头询问方蔚然，“方蔚然，我叔叔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没有教好我叔叔。”
蒋周：“……”
方蔚然：“……”
旋即，少年开口：“宋蕉蕉，没关系。”
转而看向蒋周：“叔叔好。”
羡慕嫉妒恨的蒋周，皮笑肉不笑，“你好。”
宋蕉蕉只邀请了翟欢和方蔚然。
男朋友，还能是谁？
蒋周目送方蔚然，神情活像个怨妇。
进屋后，宋蕉蕉用身体挡住方蔚然的轮椅，帮他拿双干净的拖鞋放在脚前，低声说，“方蔚然，我舅舅比蒋叔叔更疼我。我怕他也说我。你可以自己来吗？对不起，我邀请你来，却不能好好照顾你。”
他喜欢她贴心，又不喜欢她太客气。
“好。”方蔚然抽出包装精美的礼盒，“宋蕉蕉，生日快乐。”
她收过礼物，双眸点缀小星星，“谢谢！”
他们一前一后到客厅，正好宋雨从厨房出来，宋蕉蕉主动介绍，“舅舅，他是方蔚然，我的……”
“男朋友？”宋雨截断她的话。
宋蕉蕉腹诽：蒋叔叔这个大嘴巴！
“是我同学。”
在舅舅审视的目光下，她被迫撒谎，“我、我男朋友还没准备好见你。”
“知道了。”
相处两年，方蔚然清楚，沈思泽不再是情敌。
他从失败前任唯一学到的：要得到宋蕉蕉，必须过宋雨这关。
可他……一点也不喜欢宋雨。
方蔚然善于掩盖真实情绪，绽放纯良害的笑容，“叔叔好，蕉蕉不仅是我同学，更是我好朋友。我来为她庆生。”
宋雨仍然看着宋蕉蕉，“你招待。”
她讪讪的，“哦。”
桑宁和舒梦一同出现。
一个古典气质的佳人，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
共同点是，她们胸前波涛汹涌。
颤颤晃晃的乳波，摇得宋蕉蕉害臊又向往。
蒋周追在舒梦后面，“祖宗，你不能进来。”
舒梦甩开他，“我和桑小姐为蕉蕉来，你算个屁？”
蒋周：“……”
正热闹，沈情携沈思泽出现在客厅。
情敌太多，宋蕉蕉自闭了。
沈情虽说年龄不占优势，但美貌不输，她主动进厨房帮忙，没被赶出来。
宋蕉蕉：好酸。
她捂住破碎的心，给情敌们倒果汁。
蒋周不舍得，抢过端茶送水的活。
宋蕉蕉单手托腮，泡在醋罐子里。
事实证明：她不想跟方蔚然谈恋爱；不想舅舅找舅妈，想霸占舅舅。
那她……继续长大叭。
桑宁和沈情温柔交锋。
沈思泽畏惧方蔚然，已经不敢觊觎宋蕉蕉，只是母亲争取所爱的工具人。
翟欢见宋蕉蕉不在状态，故意问沈思泽数学题目。
舒梦嘴上说为了宋蕉蕉来，却跟蒋周怼来怼去。
蒋周生怕方蔚然叼走小公主，一屁股挤开宋蕉蕉，放大音量反驳舒梦，不给方蔚然讨好宋蕉蕉的机会。
宋蕉蕉不在乎他们，独自忧伤，被蒋周一撞，身体往前扑，小脸刚好，埋在宋雨下身鼓鼓囊囊的一团。
身体失衡、大脑空白，她下意识蹭了蹭。
原本乖顺的大鸟，骤然凶残戳弄她的小脸。
宋蕉蕉：“！”
意识到她众目睽睽之下，蹭硬了舅舅，她手脚愈发虚软。
更直不起腰。
她越软，他的阴茎越硬，抖动两下，挤弄她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
宋雨单手抓住她胳膊，轻松扶起她，嗓音低沉：“占舅舅便宜？”
桃花眼潋滟春情，她推卸责任，“蒋叔叔推我的。”
“哦。”
宋雨突然抓了把她娇小的右乳，隔着两层布料，拇指指腹精准碾磨她软哒哒的奶头。
宋蕉蕉为之一振，幸好胸衣遮住挺起的小樱桃，否则她当场逃亡。
作孽结束的宋雨，镇定自若收回手，“桑宁撞我的。”
她偷瞄沉浸跟沈情辩论的桑宁，抿紧红唇，不予回应。
逗猫结束的宋雨，咳嗽两声，拉回各怀心思众人，走生日宴流程。
宋蕉蕉彻底心不在焉。
撑到晚饭结束，她投降，“舅舅，我累了，我要上去休息。”
蒋周自告奋勇，“蕉蕉，我帮你送方蔚然回家！”
宋蕉蕉双眼蒙雾，可怜询问少年。
方蔚然点头，“明天见。”
蒋周气得冒烟，在宋蕉蕉回应前，推着轮椅冲向玄关处。
宋蕉蕉：“……”
惊叹蒋周骚操作一秒，她就恹恹上楼。
翟欢追到她房间，神秘兮兮，“宋蕉蕉，我发现你喜欢的男人了。”
宋蕉蕉绷紧小脸，将翟欢拽到沙发，压低声音，“欢欢，你别乱说。”
翟欢惊讶，“真是他！”
宋蕉蕉试探，“应该是？”
半晌，翟欢做口型：舅舅。
她点头，随即双手合十：“欢欢，你帮我保密。我知道不可以。你想劝诫我的话，这两年，我想过数遍。但我管不住我的心。”
“我支持你。”
宋蕉蕉诧异：“欢欢？”
翟欢挠她痒痒，“你居然瞒着我！两年前！你！”
意识到自曝秘密的宋蕉蕉：“……”
“呜……”宋蕉蕉蜷缩成一团，“欢欢，我不行了，你放、放过我吧。”
翟欢收回魔爪，“要我出谋划策吗？”
坚定认为宋雨喜欢大胸的宋蕉蕉，默默摇头。
翟欢想到楼下的桑宁、沈情和舒梦，也陷入沉默。
相顾言的半个小时过去。
翟欢家里有门禁，依依不舍离开。
宋蕉蕉送闺蜜出门，回客厅撞见微醺的桑宁往舅舅怀里跌，气鼓鼓转身，哒哒哒上楼。
她酸成柠檬，洗冷水澡冷静。
冷水真正冲刷皮肤，宋蕉蕉瑟瑟发抖。
她乖乖调整水温。
即便是夏天，她也喜欢热腾腾的水雾。
脑海回放桑宁跌向舅舅的一幕，她眼里渐渐凝结水汽。
她非常委屈。
两年前，蒋叔叔不靠谱，没把舒梦送到寺庙，害她被舅舅欺负。
她捋不清为什么愿意做舅舅的解药，逃到江城。
从江城回家，她决定做一些喜欢舅舅该做的事，他半醉，把她吃干抹净，醒来却说对她负责。问他睡了别人怎么办，他答、不、上、来！
宋蕉蕉为宋雨独立，也为自己。
她不会赖给宋雨。
只是今晚，她再一次认证，她想要舅舅的喜欢，舅舅的追求者却在她的成人礼上争相表现，激出她努力克制的娇气。
第一滴眼泪滑落眼角，后面便源源不断。
心酸凄惨的宋蕉蕉，甚至想起五岁那年，宋雨偷走她攒了好久的奶糖。
“坏舅舅……”
她打个哭嗝，借由水声，放肆痛哭。
“宋蕉蕉。”
哭得入戏的宋蕉蕉，以为幻听，“舅舅？”
“是我。”宋雨走近，磨砂玻璃上的身影愈发清晰，“有事问你。”
宋蕉蕉关上水龙头，鼻音浓重，“什么事呀？”